的邊鸞,那個將滄月大軍全數放進南池皇都的人,卻並不回答南西子的話,只是一味的沉默。
“不回答嗎?還是預設了?”看著面前沒有隻言片語的人,南西子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深怕一不小心就會哭出來,只要他解釋,自己就信,可為什麼是沉默。
“你就當做是預設好了。”比起南西子的為難南楚卻表現的從容許多,極不屑的勾起一抹冷笑站了起來:“那麼,你是要來取我的性命嗎?”
“……”始終立在一邊不言不語的未央一聽只覺身子猛的一怔,急急地抬頭拉住了欲往殿內走去的人,滿眼含淚,無聲的對著轉過身來的南楚搖著頭,而那個此時背對著南西子的人只是眼裡閃過一絲內疚,張了張嘴無聲的說了一句“抱歉”,便拂開她的手義無反顧的向南西子走去。
“你以為我不敢嗎?”在南西子眼裡,這副場景卻似乎是在未央為自己求情,而南楚依然選擇了背離自己,不免又恨了幾分,哪怕握著劍柄的手明顯在顫抖,說出的話卻滿是倔強的意味。
“那就讓我來領教下西子如今的武藝好了。”話音剛落便欺身上前,抽出邊鸞的佩劍直擊南西子的面門,逼得她生生退到大殿門口才險險的躲過,而南楚根本不給她發愣的機會,步步緊逼,招招致命,才不到十招南西子便已被刺傷多處,而南楚趁她恍惚之際又是一劍刺來,若不是賀君頤來得及時擋開那鋒利的一劍,怕是早就結果了南西子的性命。
“西樂公主就這點程度嗎?”賀君頤眉頭一皺拉了一把尚未回過神的南西子,冷冷的諷刺了一句,這才讓恍惚中的人猛的回過神,只是此時她的眼裡除了傷痛更多的便是怨恨,她沒有想到,哪怕是自己的劍指向那個人的時候仍然在心裡替那人找著藉口,他卻毫不猶豫的將劍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還望頤王爺勿要插手本公主的家事!”冷漠的甩開賀君頤的手握緊了劍,轉過頭去看向一臉面無表情的人:“你我既已無兄妹之情,今日便恩斷義絕!”
“如你所願。”淡淡的一句話卻狠狠的刺痛了南西子的心,比身上的任何一處傷口都要致命,看著南西子滿臉的傷痛及憤怒,南楚卻仍舊只是冷冷一笑首先攻了過來,這會南西子自然不會如方才那般恍惚的一味退讓,集起滿身心的怨恨狠狠的刺出了一劍,毫不避諱南楚的攻勢大有同歸於盡的意思,那樣正面的攻擊讓邊上的三個人都驚大了雙眼,若是不去阻擋只怕兩人的劍都會刺進對方的身體,然而就在玉石俱焚之際南楚卻突然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將手一鬆,他的劍便落在了地上,而南西子的劍卻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口,他知道自己這一劍已然無法收回,唯有鬆手才能結束一切。
“……”南西子自然是蒙了,直到未央衝下來抱住了南楚倒下的身子才忽的緩過神,難以理解的看著臉色逐漸蒼白的人,喃喃的問道:“為什麼……”
“殺了你我也難逃一死,哪有讓你愧疚一生來的痛快。”南楚的聲音已不似方才那般渾厚,低啞的嗓音帶著一絲如釋負重的感覺。
“愧疚?我為什麼會愧疚,你想也別想!”手中的劍還牢牢的刺在南楚的胸口,南西子覺得此時的劍柄燙手極了,卻仍是死死的拽著,似乎只要不放手,那人便不會離去一般。
“不會,愧疚嗎?”說罷有些無力的揚起了嘴角:“我可是你的哥哥……”
“在對我犯下那樣殘忍的錯之後才想起你是我哥哥嗎?竟然為了鞏固自己的皇權寧願犧牲我。”
“一顆……不聽話的棋子,留著……何用?”看著南西子眼裡的傷痛,南楚的話無疑又在她血淋淋的心上紮了一刀,然後胸口的劍被用力的拔出,伴隨著一口汙血溢位嘴角,瞬間蒼白了整張臉。
“……”然而看著南楚痛苦的臉南西子卻只覺的身體中有什麼被狠狠的抽走了,一下便癱坐在了地上,死死的盯著已被鮮血染紅了整件衣衫的人,喃喃的說道:“我恨你。”
“……”鮮血不斷的從南楚的嘴裡和傷口湧出,他卻只是微微一愣轉而輕輕的笑了起來,無聲的張了張嘴,卻早已發不了任何聲音,他想說:給西子帶來這樣不愉快的記憶,真是抱歉。
“別走太快,等等我。”抱住南楚的未央看著懷裡的人漸漸合上了雙眼,低頭輕輕吻了吻他有著一絲淚痕的眼角,然後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口,她早就知道南楚一心求死,在他派出那些人的時候就知道,他身為一個國家的君王,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肯對別人俯首稱臣呢,那是寧願死也做不到的事啊,可是死了之後誰來照顧他疼愛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