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的出宮了呢!真是太棒了!
飛絮興奮的笑了起來卻看見男子身上淡淡的血跡。他雖然身穿黑衣肩膀處卻一片暗紅淡淡的血腥味也順著空氣飄散開來。怎麼他受傷了?
你受傷了?要不要緊?飛絮擔憂的問道想去看男子的傷口卻被他制止了:沒事。
還說沒事!都流了那麼多血了!
飛絮皺著眉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真不知道男子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真的沒事。
男子把蒙臉的面巾扯下喘著粗氣微笑著說道。望著男子的容顏飛絮只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雷劈中一般一下子呆住了。
真容
好俊美的人!眼前的男子大約三十歲的年紀英俊的就像傳說中的神靈一般。飛絮呆呆的望著他只覺得世上所有的形容詞都在此刻失去了效果。雖然父王已經是大家公認的美男子了但與他相比還是差了一些呢。父王是俊朗的、偉岸的但他就像水中盛開的蓮花一般的清雅怡人。可是他的臉色為什麼那麼慘白?對他受傷了呢!我怎麼不管他的傷勢只知道呆呆的盯著他看?真是丟人死了!
飛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紅了起來。而男子費勁的取出座椅下的藥箱想自行包紮止血。但是就這麼一微小的舉動也牽動了傷口他肩頭的鮮血又湧了出來疼的他微微皺起了眉。飛絮見狀也不管什麼羞澀和禮數了走上前去把藥箱開啟取出金瘡藥來。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包紮。
不用。
你這人怎麼這樣彆扭?我上藥的技術可好了!來我給你包紮。
飛絮說著說著就要撕下男子身上的衣衫。男子一楞忙閃到一旁:男女受授不清不要為了我壞了姑娘的清譽。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快點把衣服脫了!
大小姐我說了不用了。男子好氣又好笑的捂住傷口:我自己能行。你閉上眼睛吧我自己上藥。
為什麼又要我閉上眼睛?
你一個姑娘家本是不該和我坐一輛馬車的。但我怕路上有什麼變故只能委屈你了。我也不想在你面前寬衣解帶但如今也是形勢所逼。所以只能讓你閉上眼睛免得玷汙了你的名節。
真是個老頑固!飛絮沒有說話一把就把他的衣服撕開然後暗暗吸了口涼氣。男子的肩頭有一道長長的刀口鮮紅的鮮血不斷從刀口中湧出一點都沒有枯竭的意思。飛絮一怔開始撕自己的衣裙。
你……你做什麼?男子有些驚恐的望著她。
放心我不會非禮你的。飛絮調皮的笑笑突然覺得有些開心、有些興奮。看來宮外的生活真是特別有意思呢!打死我都不會再回皇宮了!英俊的救命恩人我賴定你了!我要跟著你一起闖蕩江湖!說不定還能找到我的大哥哥呢……
她拿金瘡藥輕輕倒在男子的肩頭然後把衣裙撕成一個碎條輕輕包裹在男子的傷口上。她的動作輕柔又嫻熟男子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麼痛楚就覺得肩頭一陣清涼。
你這傷估計休息大半月就好了。你可不能跑也不能亂動哦。不然傷口裂了有的你苦頭吃。
你……會包紮?
當然了。反正我從小到大挨的打也不少都是這樣自己照顧自己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來救我?
我叫青蓮。你……喊我青蓮叔叔就可以了。
青蓮叔叔?
對。我是的朋友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
你……認識我娘?
嗯。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青蓮陷入了回憶眼中也有些哀傷。他心情複雜的望著飛絮輕聲問道:對了你下步什麼打算?是回家還是……
我不回家。我要跟著你。
什麼?青蓮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你跟我?你知道我要去哪兒嗎?
沒有關係。反正我沒有家。
飛絮落寞的把貓貓抱起蜷縮在角落裡不再說話。馬車聲、呼嘯的風聲不絕於耳而車廂裡卻是出奇的安靜。青蓮望著飛絮熟悉的容顏只覺得心疼的快要窒息了。飛絮……多麼可憐的孩子!她只有十來歲但她身上的哀傷實在是太重了真不知道她都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如果她願意的話我自然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完成她的心願。
我去蒙古難道你也去嗎?青蓮問道。
蒙古?不是與大明交戰的番邦嗎?難道他是蒙古人?怎麼會這樣?
飛絮露出驚異的神色來卻仍然點頭:我去。
好吧。
青蓮摸摸她的頭心中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印雪看來你的女兒過的很不好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