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
問世間情為何物,佛曰:廢物。
責任?這意味著什麼,包袱啊。我苦笑,原來,昨夜歡好之人,今日也能將你當成累贅呢。我輕輕扭頭便走,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老孃也沒愛上他。
如司竹韻這般為愛而苦,我做不到。
然而,我懂。這一切,不過是因著我置身事外了。巧妙地避開了。
所以,我不會淪陷下去的。
太后沒再要我入宮,只說皇上很想念我,讓我抽空便去宮裡看看他。
夜間,秦牧野沒有留宿書房,對著我上下其手,我有些惱怒,實在不願意白天才聽這個男人把我當成包袱,晚間又把我當成妻子。
“你今天都聽到了是不是?”
“是啊。”
秦牧野握住我的肩膀,道:“你為什麼這麼淡然?”
“沒有為什麼。還是,你想我一哭二鬧三上吊,鬧的人盡皆知,堂堂一國太后竟和一國丞相有不明不白的關係,至今藕斷絲連?”
秦牧野發瘋似得撕開我的衣服,斯文掃地!
我懶懶地別開腦袋,不必看,也知道身上佈滿了淤痕。
“秦牧野,你這樣對我,不覺得對不起她嗎?”
“哼……三年之前,我娶了你,便已經對不起她了。”
“你沒必要這樣對我。”我慢慢轉過身,淡然地看著他,“……我不會愛上你的……”
過了好一會兒,我嘆息道:“品顏那丫頭和琅燁倒是很配的一對,你給他們做個主,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罷。”
他沒搭理我,在我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緩緩道:“好。”
第二日,我去了冰雪閣,魚丸見到我,好一陣詫異,拉著我笑道:“昨天,聽說太后來了。你沒事吧?”
“我自然沒事,上次被黑衣人抓走,我都平平安安地回來了。能有什麼事?”
彼時,魚丸正在刺繡,忽然“呀”了一聲,竟然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她笑道:“是啊,那一次,真是驚險……我一回來就告訴爺了,爺帶了好多人去追,結果,沿著你的記號一路追下去,卻沒找到那賊人的窩,真是狡兔三窟啊。”
我笑著道:“其實我說的是空山寺那一次。”
那還是月前的事了,品顏和我閒聊,她道:那日,晚姑娘回來,哭的可悽慘了,道是不知哪裡來的匪徒居然敢劫持相府的夫人!還好夫人您福大命大,菩薩保佑,總算是安全回來了。
“對了,下次不要送血燕了,秦牧野不喝的。他很挑剔,只喝白燕的。”
魚丸臉色已經煞白。我豈能猜不出,在相府,下那樣的藥,有這個動機和機會的人,只有她。
“好啦,我要走了,忘川樓我也去過一次,那裡沒有你送來的點心呢。你的胭脂,我也還不了了,那一次,他們發現了我留的記號,都擦掉了。”
我走到冰雪閣外,魚丸忽然跑出來,叫道:“宋白!”
我輕嗯了一聲,她道:“那點心,是忘川樓當日的招牌。只有那些。”
“玉晚,你終究還是你。即便如此如你所言,我還是做不到當這些事都沒發生過。”
我不是個傻瓜,我自然明白,愛情面前,沒有無私的男女。即便她二人長了一模一樣的臉,她也到底還是她,玉晚。看透這些,我卻不怪她,只是這相府的一切,我忽然有些厭倦了。
雲夢谷?好,我會親自去雲夢谷。
當日,我便收拾好了行禮,將幾本江湖遊記放在軒轅居的桌上,託秦牧野將這些書交給軒轅政,另外還給他留了一封書信,再怎麼說,到底這些日子來,多虧了他的照顧。
做完這些事,我就收拾了幾件衣服,將小盒子裡的銀票揣好,這才從後門離開。
我承認自己狠心起來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狠,我甚至沒有一絲留戀,便去了京城的南城門。
我出了城門,大約走了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見到一個茶鋪,前面是條岔路。
我向老闆要了一碗茶水,一些小點心,打算順道問個路。老闆笑眯眯地上前道:“喲,姑娘,你這是一個人出遠門呢?這眼看著要晚上了,前面的路可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還是明兒再去。”
“明兒個?為什麼?”
“前頭的路啊,有山賊出沒。”
“那大叔,你可知道這裡哪條路是去往南方的?”
那老闆還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