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向大地灑下金輝,整個皇城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莫懿軒還在皇宮商議國事,沒有回來。
忽然,莫王府西北角傳來一聲高喊:著火了,一下王府內就亂了起來,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到處竄動的人頭,來來往往。
蘇帛洱也就住在離著火處不遠的院子,一下也湧進了不少人,都是來著院內就進取水的,左絲竹倒是一臉的淡定,還指揮了起來。
這場火大概持續了一個時辰,才徹底撲滅了下來,沒有什麼人員說傷亡,眾人虛驚一場,又各自回到崗位。
夜裡,晚膳後,莫懿軒才從宮裡回來,剛進府就聽到管家的稟告,一下就蹙起了眉頭,暗了暗眼,這火實在起得有些突然,還偏偏在蘇帛洱那院子附近。
沒有多想,莫懿軒直接就朝那生疑的方向走去,來到蘇帛洱房間門前,敲了敲,很快左絲竹就開了門。
其實,讓左絲竹照顧這蘇帛洱,莫懿軒是一百個不樂意,可一看到左絲竹自責的眼神,某男就不得不答應,想想也算了,這蘇帛洱也沒幾天日子可以活了。
一見到開門的左絲竹,莫懿軒就上下仔細打量一番,很是關心的問道:“今日絲兒沒有受驚吧?”
深深看了某男一眼,左絲竹有些冷淡的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想說話。
莫懿軒只當左絲竹是因為蘇帛洱一直沒有恢復,心情不好,也就沒有多想,又問道:“蘇王爺應該無事吧?”
說著莫懿軒的眼睛就朝床榻那看去,只見床上的紗帳放了下來,蘇帛洱背躺在那,看不見臉。
“蘇王爺剛剛吃完藥,又睡了過去,沒有大礙。”
看到這邊並沒有異常,莫懿軒才放下心來,和某女隨便說了幾句,就退了出去,只等解決完蘇帛洱後,再慢慢和左絲竹培養感情。
午夜時分,夜闌人靜,黑夜與睡夢籠罩著大地,萬籟俱寂。
這是,莫王府的牆內飛出了兩道身影,極快的朝城外飛去,沒有一刻鐘,就出了城。
“孃親。”
一看到左絲竹的身影,左七炫就撲了上來,在看到同來的冷擎蒼,小七炫又甜甜的換了一句:“師傅!”
原來,今日傍晚火災時,左絲竹就趁亂將蘇帛洱送出了王府,然後再讓冷擎蒼躺那假扮某男,混淆莫懿軒的視線。
沒有時間多說話,檢視下是不是所有人都到齊了,除了小白外,其他人外加上無影同志,所有人全部都齊了,冷擎蒼鞭一揚,一輛大馬車就急速朝南詔國方向奔去。
趁著莫懿軒還未發現,趕緊趕路,及早與蘇泊宇派出的百名精兵匯合,才能確保安全。
莫王府那邊卻又開始大亂了,蘇帛洱的消失讓莫懿軒很生氣,但左絲竹的一道消失,卻是讓莫懿軒生氣到了極點。
一聲令下,所有千里馬出動,帶上精兵強將,莫懿軒冷著臉,揚起一地塵,策馬狂奔而去。
而左絲竹他們快馬加鞭趕了一夜的路,仍是不敢懈怠,急急忙忙吃了些東西,補充些糧食,又繼續前行了。
太陽又開始拉長了影子,要落山了,馬車正在穿過一處樹林,周圍樹梢微微擺動,林蔭道旁的樹木和恍如幽靈的雕像在其間投下長長的、琢磨不定的影子。
忽然,冷擎蒼猛的一把拉住了韁繩,駿馬驟停,前腳高抬,仰天長嘶。
車內眾人的心一緊,靠在左絲竹身側躺著的蘇帛洱眼色更是一暗。
掀開車簾,左絲竹沒有遲疑的率先跨了出去,抬頭一看,正前方,大概20人擋住了去路,而莫懿軒就在最前面,騎在馬上,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翹起嘴角,左絲竹嘲諷的笑了兩下,來得還真快啊!
“為什麼?”莫懿軒萬分冷冽的問道。
某女聳了聳肩回道:“蘇王爺想回家。”
“本王是問你為什麼要走?”聲音又冷了幾分。
對上莫懿軒那雙暗藏著暴風的眼,左絲竹很冷漠的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某男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明白這句話。
笑了笑,左絲竹進一步解釋道:“成大事者,至親可殺。”
心頭一顫,莫懿軒難得有了一絲慌亂,神色有些狼狽的唸叨:“絲兒。”
“莫王爺,現在我們要回南詔國,還請您放行才好。”左絲竹一臉漠然的說道。
聽到某女這聲莫王爺,莫懿軒顯然又受了刺激,半天都沒說話。
靜默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