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起,我還……真得跟他們處好關係……
方錚悶悶的盤腿坐在了床上,不知在想著什麼,兩名土匪也沒理他,自顧聊起了天,熱烈的討論著山下哪個青樓的粉頭最漂亮,哪個窯子裡的老鴇最風騷,哪個賭場的莊家出老千等等,土匪們聊的話題倒是很人性化,離不開四個字,吃喝嫖賭。
非常突兀的,屋內忽然響起一陣貌似豪邁,實則刺耳的歌聲。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哎嘿哎嘿參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兩名土匪嚇得一哆嗦,手中的刀都掉地上了,二人警戒的四下一望,卻發現聲音來自背對著他們的方錚。
方錚一邊唱一邊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們,嘴裡聲嘶力竭的大開大合著,臉上卻帶著十足討好諂媚的笑容,還不停的朝他們擠眉弄眼……
“……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哎嘿哎嘿全都有哇,水裡火裡不回頭哇……”
兩名土匪皺了皺眉。
“這傢伙什麼毛病?破鑼嗓子怎麼好意思唱得這麼大聲?”一名土匪有點受不了方錚刺耳的歌聲。
方錚聞言臉色窒了一窒,老子費力唱歌討好你們,你們居然說我破鑼嗓子?懂不懂欣賞?
心裡忿忿想著,方錚嘴卻沒停:“……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歌聲到了高潮,方錚的聲音愈加高亢和……刺耳?
一名土匪臉色發白,狠狠斥道:“給老子閉嘴!唱的什麼狗屁玩意兒……”
另一名土匪明顯有文化多了,趕緊扯住他道:“哎,讓他唱唱,聲音難聽了點兒,詞兒還不錯,好象說的咱們好漢的行徑,有點兒意思,帶勁!”
忽然木屋的門被人大力的一腳踹開,十幾名土匪手執刀槍衝了進來,方錚嚇得一抖,趕緊住了嘴。
土匪們進來後左右望了望,為首的頭目疑惑道:“他孃的!剛才你們在幹嘛呢?”
看守方錚的兩名土匪朝方錚指了指:“這小子不知發什麼瘋,在唱歌……”
“唱歌?”頭目朝方錚打量了一眼,方錚趕緊朝他討好的笑了笑。
“狗日的!不準再唱了!聽到沒有?”頭目說翻臉就翻臉,惡狠狠的瞪了方錚一眼後,扭頭便走,一邊走,嘴裡還罵罵咧咧:“他孃的!還以為官兵敲著鑼上山圍剿咱們呢,我還說這官兵夠次的啊,居然帶了面蔫兒鑼上山,敲得真他孃的鬧心……”
“……”
曲高和寡啊!方錚悲憤的攥了攥拳頭,為了活下去,我不會放棄討好你們的!等著吧!
不知不覺一整天過去,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方錚已經被允許在木屋群的空地前走動走動了,當然,這也跟他乖巧的討好眾土匪有關,土匪們畢竟不是蠻不講理,方錚只說了十幾個葷段子就完全征服了他們。
山上沒女眷,土匪們平日沒被獲准也不許下山,現下有個肉票給他們說葷段子解悶兒,土匪們當然樂得給他一點方便了,土匪也不是缺心眼兒,只是他們對山上的機關陷阱頗有信心,知道就算方錚趁人不注意溜了,也決計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座山。
照此看來,情形比較樂觀,方錚估摸著,如果自己將壓箱底的金瓶梅全本一字不漏的說給他們聽,他們沒準會允許自己下山走動走動了,當然,關鍵還得看那位未曾謀面的當家的態度。人家若不好這一口,我就繼續給他唱好漢歌,他若是個鐵血柔情派的,我就唱情深深雨濛濛,不信放不倒他……
散了一會兒步,方錚回到了房裡。
鬍子臉給他端來了晚飯,土匪們的日子還是過得挺不錯的,方錚的晚飯是一隻又肥又厚,油光四鑑的蹄膀,一大碗米飯,以及一碗山菇湯,看來那位當家的說的話在土匪中還是挺有威信的,他說不能害方錚,土匪們倒也沒虐待他。
方錚盯著面前那碗湯,面色有些發青,強自忍住了嘔吐的慾望。自從方錚昨日被土匪們從湖中打撈上來後,方錚跟得了狂犬病似的,看見水就害怕,哪怕是一碗湯,瞧著心裡也不舒服……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群土匪的歡呼聲,鬍子臉細細一聽,接著大喜道:“當家的回來了!呵呵,呵呵……”說完鬍子臉便一溜煙兒竄了出去,迎接他的老大去了。
方錚一楞,放下筷子便打算也跟出去,看看這位土匪當家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後來一想,方錚又坐下了。
不能出去,萬一讓他們當家的看見自己親手逮來的肉票,在他們土匪老窩裡大搖大擺四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