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恢復到了常態,但如玉敏感地發現似乎有什麼開始不一樣了。
“走吧!我們去曲池看看歆蘭還在不在。”
如玉點頭答應,兩人走出房門,春天的樹葉不知不覺竟是長出了新芽。兩手相互牽住的一剎那,沈芊溪不自覺地縮了回去,如玉猛地一把拽住,站在對面,定定地看著她,語氣裡是少有的激烈:“芊溪,你到底怎麼了?那個老和尚說了什麼?竟然讓你忌憚成這樣?”
她詫異地看著自己,而後縮縮脖子,道:“沒,沒什麼啊!只不過是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老和尚說的話哪裡做數?瘋和尚一個!”除了最後一句話,其他的都是瘋話連篇。
看著她只是一味地躲閃,緊閉不再開口,心裡急,可怎麼也問不出名堂來了,可總覺得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二人就這麼默無聲息地走著,牽在一起的手,出現了裂痕。
猛然抬頭間,她竟是從她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害怕。儘管隱藏得很深,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自己真的那麼令人害怕麼?
“芊溪,你怕我麼?”聲音變得清冷,風吹過樹梢上的嫩芽,簌簌的聲音好聽極了。
她站在參天的古木下,眼裡的閃爍看在眼裡,否定:“怎麼會?我的玉啊!你瞎說什麼呢?”
“不,你在害怕。”如玉再次肯定。
不安,她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因為——她看到了什麼?那老和尚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了嗎?“如玉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害怕的事情?我會改,真的。”她仔細地看著她,哪怕是一個細節也不漏過。
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如果是要揭穿自己的身份,那麼她會告訴她實情,不想失去這個朋友,真的。可是——
額頭上傳來的溫度和感情絲毫沒有改變,她將手放在自己的頭上,而後邪邪的一抹笑,戲謔地道:“如玉,你最近是怎麼了?病了嗎?總想些有的沒的,我堂堂的湘凡女匪怎麼可能怕你,雖說我在你手下吃過虧,但還不至於怕你吧?怕你,下輩子吧!”
火紅色的頭飾,高傲的鳳凰又到原點了嗎?
這樣的感覺真好,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可找著你們了,我家小姐在這裡等了好久都不見人,差點就要發動府裡的家丁搜查了!快些吧!”
凝碧丫頭小跑著過來,緊跟在後面的是卉。
好冷!
大家齊齊向那個放冷氣的女子看去。
是卉。
看到自己時的臉色由欣喜漸漸轉為凝重,最後放出的冷氣讓身邊除了自己以外的兩人打了幾個寒顫。
發現了麼?這麼敏感吶?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呢?就連芊溪也沒有發現。微微勾起一抹笑,準備接著自家丫鬟的怒氣。她家的卉啊!一般情況下很好說話的,除了自己被欺負以外。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潤的囑咐,但還是一心一意不著痕跡地為自己著想。怎麼辦?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也離不開這個彆扭的丫頭呢。
肖卉儼然沒有像往常那樣的好說話,臉色凝重的她走到自己對面,單膝跪下,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便固執地開口,語氣凝重:“今日是卉大意了,請讓屬下先看看您的傷勢,再去向主子請罪!”
什麼?受傷了?芊溪暗叫自己大意了,神經粗大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早知道不應該把卉支開的!“小玉兒啊!你傷哪裡了?快給我看看!”
看向神色擔憂的芊溪,對她使了個眼色,說:“什麼事都沒有,只不過摔了一跤罷了。” 說著露出蹭破了皮的手臂,表示沒什麼大事,然後補充道:“我已經上過藥了,沒事了呢。”
芊溪留意到這裡還有凝碧在,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再也不敢鬆開手,緊緊地握住了。已經放開過一次,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放了。
如玉不著痕跡地一邊扶起卉,一邊在她耳邊語氣溫和地交代:“不是什麼大事,不必擔心,也不要告訴他,我怕他擔心。”但言語裡的強硬態度,沒人可以抗拒。
卉點頭答應,可做不做,是她的事。
凝碧心裡不悅,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不就是說摔了下麼,用得著防著她嗎?語氣略有不善地說:“趕緊走吧!我家小姐等急了。”
卉還在沒有動。
在前面和芊溪牽著手的如玉回頭喊了句。
她猶豫了半晌道:“小姐,您的簪子掉了兩根,待會兒奴婢要和您去挑幾支。”因為——她知道,這是她保命用的東西。她記得主人對曾說過,溫小姐有一個喜好。喜歡丟簪子,但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