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身邊,端木如慧的光芒四射,就越襯得當時已經是世子的端木陽有多令人心疼。因為沒人知道在端木如慧光芒的背後,端木陽幾次都差點被自己的母親給弄死。
直至有一次端木如慧無意路過東宮思的小院,看到端木陽被人推進水缸之中差點溺死時,她才知道她的弟弟並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般風光。
那是端木如慧第一次發火,而且是雷霆之怒!因為本身是內定的太子妃,除了敬陽王府時刻有人注意她的安危,端木如慧身邊自是有大內高手在暗中保護,她一發怒,又有誰能禁得住?
那一日東宮思院子裡的所有人全被端木如慧清洗了一遍,她還強烈要求把端木陽帶走,不準給東宮思帶。
也是從那個時侯起端木陽才被老王妃帶在身邊教養。但沒人敢問為什麼東宮思身為端木陽的母親卻再也沒有資格帶自己的孩子。
這一些全是阿二他們幾人在查端木如慧的事時,才知道的有關端木陽的經歷。當然在後來他們也查到東宮思對端木陽的所作所為不止那些。
但這算是端木陽自己的隱私,所以暗營即使知道端木陽的這些事,卻不敢在端木陽面前提及半分。
也正因為這樣,在得知江雲漪的身世後,暗營的兄弟才會一致聽江雲漪的指揮,死死隱瞞著端木陽有關江雲漪的事兒。
如今他們暗營費了那麼多功夫查不到的事兒,有可能因為江雲漪的出現而有所轉機,他雖然猶豫著要不要跟江雲漪開口。
可是一想到若江雲漪真的是先皇后的女兒,那她也有責任查清先皇后的死因,甚至她比端木陽更有資格去查。
但話一出口他又覺得讓江雲漪去查這件事也無疑是在她剛剛癒合的傷口撒鹽,內心自然就覺得極為愧疚。
“阿二,你不必覺得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查的。”
看著阿二這個模樣,江雲漪就知道阿二也在為她擔心。可是這件事她既然說要面對,又豈會再怕別人提起?
早晚都要擺到明面上說的,如果她連自己人提都受不住,等到自己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人人都在對她說時,那她又應該如何去面對呢。
“屬下明白!”
阿二便不再多說,有些話說多了就顯得假。何況這個時侯他能說什麼呢。以前他們就把江雲漪當主子,但那全是看在端木陽的面上,後來真正把江雲漪當成真正的主子,是覺得她值得。
如今江雲漪轉換了身份,那就更是他明正言順的主子,向主子提要求本來就逾越了規矩,若是再多話,豈不是說他連一個下屬應盡的責職都忘了麼。
待阿二走後沒多久,雲老夫人也剛好與住持大師一起從禪房出來。每日裡有半個時辰是雲老夫人與住持大師談論佛法的時間。
這個時侯江雲漪一般獨自在房中抄寫經書。這是住持大師教她的一種養生靜心的方法。
“雲漪,還在抄經書麼?”
雲老夫人一出來就來江雲漪的屋中,見她垂首認真地抄寫經書,笑著走過來。江雲漪自從護國寺之後不是陪她一起聽住持大師講經,就是獨自一人在屋中練字抄經。
每次她與住持大師談佛論法時,江雲漪並不陪同。而她出來後往這邊來,就能找到江雲漪。
“老夫人尋我是到吃齋飯的時間了吧,我很快就好。”
江雲漪笑著點頭,方才跟阿二聊的時侯,她這本經書已經抄到了結尾部分。抬頭看了看天色,她與雲老夫人一般都是在這個時侯吃齋飯,然後再一起到處走走,散散心。
“今兒住持方丈有一場法事要做,我要跟著一起去看看。你若還沒抄完就慢慢來。沒事!”
雲老夫人知道江雲漪是來靜心的,對於做法事這種事兒估計不大感興趣,反倒留她這裡抄經書好些。
她是過來跟她打聲招呼讓好自行安排。不過方才她聽住持方丈說這場法事是她的一個老朋友請他做的,故而她才想去看看。
“那我陪老夫人一起吃完齋再繼續寫吧。”
江雲漪看著剩下的兩卷經文,想著一口氣寫完還不如等一會慢慢寫,便放下筆,同雲老夫人一起往齋堂吃齋。
護國寺的齋飯在京都極為有名,即使江雲漪這個廚藝高手也不得不佩服。所以呆在護國寺的這幾天裡,她還獲得主持的恩准一起跟廚房的師傅把這幾道齋菜給學了。
偶爾的情況下,她還親自下廚教做齋飯的師傅幾道與眾不同的素食做交換,使得護國寺的師傅對她這個香客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