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哪,俺這是造了啥子孽才生出這麼一個殺千刀的兒子啊……”
趙氏的家被淹了,良田成澇,心裡本就難受得緊,現在又聽這幫媳婦子在這邊使勁地笑話她,便可著勁兒地鬧了起來。
昨兒個她來清漪園還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她的家都沒了,這不是正是時侯嘛。她就不信這一次住不進清漪園!
“婆婆,您別哭壞了身子,我相信四哥不會把俺們扔在外頭,一會子準來接您進去住。”
說話的是王氏,今兒她的家也被水淹了,她便先帶著孩子陪同婆婆一起來清漪園暫住。
江家旺已於數日前同幾名鎮裡的秀才結伴上京趕考去了,她只好先跟牙行請假回來照顧孩子,哪曉得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她一個婦道人家,家沒了當然是要找親戚借住,而整個豐澤屯她最想住的地方就是清漪園,現在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在眼前,她哪裡會錯過。
只是先前她因為賣掉小小和高子的事兒一直不敢再來找江老四麻煩,如今是天在助她,她自然要好好把握。
不過,雲漪那丫頭長本事後,人也變了,連婆婆和楊大妞來找他們逛下園子都被趕了出來,現在他們要住進去只怕不容易啊!
“是啊,趙娘子,大林那麼孝順,哪裡捨得讓你住外頭啊,一會子一定會接你進去住的。”
一名剛回豐澤屯不久不大瞭解內幕的大娘一見趙氏哭得厲害不由溫言勸解。在她印象中江大林是豐澤屯裡極為孝順的一個人,必定不會任由生母流露在外頭。
“秦大娘哪,你是有所不知哪,這江老四現在可長本事了,人家啊……”
旺財媳婦一聽孫大娘這樣的話就知道她是個不知情的,便把江老四如何設計把老江家的人全告上公堂,任青天大老爺將他的老子娘及親兄親嫂給打得幾個月起不了炕。
然後又添油加醋說自打江家四房分出來後,那是天天大魚大肉的吃,任由老子娘吃糠編排得江家四房一無是處。
“啊?”
秦大娘瞪大了眼,明顯有些質疑旺財媳婦的話。這旺財媳婦她還是知道的,是個極小眼兒的媳婦子,她可不能輕易上她的當。
“楊秋菊,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咋地不說他們老江家幹了啥子好事才讓官府給抓了打了?若不是雲漪丫頭念親情,他們還能呆這?”
許秀英一聽楊秋菊逮著機會又亂編排江雲漪一家,心頭那股火氣就忍不住往上冒。
這個楊秋菊咋回事,不咬江家四房一口心裡就不舒服還是咋地?怎麼一門心思老想讓江老四家倒黴哪。
“咋地?難道俺說錯了?這江老四現在不是住著大房子?這連給工人吃的飯都頓頓帶肉,難不成他自己不吃?我說許秀英,這江老四一家給你啥好處了,你怎麼老替他們打掩護哪!”
旺財媳婦一看許秀英又站出來跟她作對,就想起上次她家的鴨蛋沒能從江雲漪手裡坑到八百文錢。
這都得怪許秀英多管閒事,若不是她,那八百文早是她的了!
“我說旺財媳婦你是不是閒得慌,你閒得慌就去幫你家男人收拾房子啊,沒得來這裡跟人家摻和啥哪!”
雖然家被淹了,但這豐澤屯多數人的家都是用泥巴砌的,這泥巴別看不好看,但還是挺結實。
只不過重糊泥巴不是件易事,村長才命這些媳婦子帶著孩子先到清漪園借住,漢子們及不帶孩子的大姑娘小媳婦還是要留在家裡幫忙收拾,以便能早日把家園重建起來。
所以此刻聚集在江家大門口的都是一些大媳婦,倒是小孩子成群結隊全跑原先被淹的農田裡摸魚去了,只有一些比較小的孩子被母親緊緊地抱著留下在此處等訊息。
“好啊,你們陳家人這是合著夥來欺負我啊!你是不是看我李家沒人啊!哼!不過也是啊,現在整個豐澤屯誰不知道你們陳家人就死抱著江老四家這個大腿了,處處為他們說話……”
旺財媳婦看陳三媳婦開口,輕輕冷笑一聲,直接將整個陳家人全給數落進去。哼,她就是覺得老陳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每次都跟她作對,實在是可恨至極!
“我說楊秋菊你是不是屬狗的啊,逮著誰就咬誰,這狗都沒你這麼勤快!”
陳家人護短,一見楊秋菊幾句話就把他們陳家人所有的人都罵進去,哪裡還忍得下去。
“我說你們這些婆娘有沒沒完?這老江家跟他們四房的事兒幹你們這些娘們啥事啊?要你們在人家大門前吵個沒完?”
楊大平的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