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如果他們被主子趕走了,那他們以後還能幹什麼?他們生來就是為保護端木陽而生的啊!
“咳,噗!”
端木陽還沒來得及說話,方才用內力死撐的真元一洩,一口血又吐了出來。
他不想讓丫頭擔心,所以用了其它方法騙過了她的診治,其實他方才痛極攻心早傷到了內腑,根本不可能沒事。
“主子!主子!”
小四小五,青杏銀杏本來以為端木陽已經沒事了,卻不想端木陽是在死撐,他們就說吐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跟沒事人一樣哪。
“誰讓你們……,漪漪!?”
端木陽本想說誰讓你們亂吼亂叫,萬一吵到了他的丫頭怎麼辦,不想方抬頭就看到江雲漪亭亭立在不遠處,眸光水潤珠華,一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劃落,如若梨花雨落。
“端木,你這是在懲罰我麼?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刺激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要騙我?”
江雲漪待端木陽出去後,越想越不對,一個咳血的人怎麼會那麼正常,他咳了那麼多血,身體就算再好,脈象也不可能那麼正常。
現在看到端木陽教訓小四小五,還要把他們趕走,但樣子還是很正常,她就以為也許練武之人的體質真那麼好,可她一顆心松下去沒多久,端木陽咳了一聲,又開始吐血。
她才知道他為了不讓她擔心,一直在強撐著。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
江雲漪用手捂住嘴,慢慢地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上,細弱的肩一抽一抽地,沉寂的夜,少女咽哽的哭泣聲,淺蕩回吟。
“漪漪!”
端木陽從沒見過這樣的江雲漪,那麼孤單,那麼無助,那麼可憐,好像全天下都拋棄了她。
他的心突然好疼好疼,比剛才江雲漪說不要他的時侯還要疼,還要痛。他的漪漪,他的丫頭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她對這個世界這麼絕望?
端木陽,你自以為了解她,可是真的真正地瞭解過她麼?你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你一次又一次食言而肥,你讓她一個人扛了那麼多,你自以為對她很好,其實你根本什麼都做!
“我是壞人,我害了死清清,現在又來害你!我就算給她報了仇又怎麼樣,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江雲漪任端木陽從背後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依舊埋著頭,低啞的聲音透過重重的黑夜撞擊著人的心靈。
那聲音即使是沒有經過生離死別的人都感受得到她的痛,更何況在場沒有人幾人沒有人經歷過生死,甚至他們更心如鐵石,更冷血無情。
但聽著這樣的哭泣,他們那顆如鐵的心也忍不住為之顫抖。這些人對江雲漪的資料只會比自家主子多,不會比自家主子少。
這個少女從小到大就很懂事,也很乖巧,唯一的逆鱗就是她的弟弟妹妹,曾經受過的最大傷害就是她親生母親劉氏的早逝。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少女心裡還藏著一個人,那個人叫清清,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人。
他們暗衛營曾經費了無數的心思,都沒查到江雲漪的身邊有這麼一個可以讓她思念甚深的人。
這一個夜,這個少女在狠狠地傷害了他們的主子後,初次當著人前說出了這個名字。
如那一晚的元宵,主子截下了少女的荷燈,荷燈上一字一句綿綿的情意和思念,即使是最不懂情的人都能感受得出。
“傻瓜,你沒有害我,你真的沒有害我!漪漪,你不要這樣,我求你不要這樣!你知道你這樣,我有多心疼麼?”
端木陽緊緊地抱著她,卻發現她好像在她的周圍豎起了一道堅冰,即使他抱得這樣緊,可她還是冷冰冰的。
那個清清,那個清清到底誰?為什麼每次都要跑出來跟他搶漪漪,還要讓他的漪漪這麼痛苦!
“你知道麼,清清就是在今兒死的,可是我救不了她。當我趕到的時侯,她已經死了,全身都是冰的。你說,我這麼好的醫術,為什麼連她都救不了呢?要是我當時在她的身邊,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江雲漪抬起頭,輕靠著端木陽的肩,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一樣,帶著一種刻骨的悲傷。
低低喃喃的聲音,如一曲哀涼漫殤的曲子淺淺鋪漫在深濃的黑夜裡,朦朧月光照在少女蒼白羸弱的面容上,那面容裡再也看不見平日裡的淡定從容,有的只有附骨的哀涼。
“好了,沒事的,沒事的,她不會怪你的!”
端木陽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