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園,他得回去收拾一下他的藥鋪子。先前是他自己糊塗了,也許他早應該搬進清漪園的。
“丫頭,看了那麼久的帳,是不是應該陪陪我了?”
端木陽猶如牛皮糖一樣貼進江雲漪,深嗅她的髮香,語氣低沉帶著委屈。這丫頭不厚道,才剛哄完他,就把他從書房趕出來,不讓他陪著。
剛處理完家事,也不知道給自己鬆口氣,又要開始忙,這身體哪裡受住?她不心疼自己的身體,他可心疼著呢。
“這都快年終了,我都快忙死了,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啊!”
江雲漪轉過身捏著這張老給她裝無辜扮可憐的臉,但還是任端木陽扣著她的手回房休息。
“怎麼會哪,我要是不體諒就不會讓你這麼辛苦了。我是有事兒要跟你說,剛才我去找徐縣令小聊了一下。明兒福公公一走,他會把縣衙的人留下來查受賄一事。到時你會心軟麼?”
端木陽來到豐澤屯並不是沒事可幹,在江雲漪不能陪他的情況下,他自個去查了江雲漪的近況。
阿大和阿二不知道死哪去了,發出訊息也不回。他估摸是有人搞鬼把他們給拌住了,只能讓其它人去查這些事兒。
查後才發現,他的丫頭近兩個月來受了不少委屈,而這些委屈全是她的那些親戚帶給她的。
尤其是府城的官差知法犯法收賄百姓賄賂私下將封賞名單換下來的事兒,把他的丫頭給氣壞了。
這口惡氣,他若不替他的丫頭出了,他還是端木陽麼。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從來不是一個好人?我只在乎我認定的親人,其它人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麼干係?”
江雲漪在端木陽懷中尋了一個較舒適的位置,聲音輕輕然然,帶著幾分慵懶,幾分睡意,然她的話卻透著絲絲的涼薄。
“你是覺得這些人雖然能把你氣到內傷,但還沒有觸及到你的底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