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3 / 4)

趙燕恆臉上微微紅了一下,半晌才道:“我說傷到了難以,難以啟齒之處,不許太醫查驗。”

“難以啟齒……”綺年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猛然睜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爆笑出來,“你,你竟——”

趙燕恆完全沒有看到意料中的反應。若是別的女子,少不得要面紅耳赤,綺年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事,掩著嘴忍笑忍得辛苦,眼裡還閃著興致勃勃的亮光,彷彿他講的是件極有趣的事。他瞧著綺年的笑容竟有幾分失神,還是被綺年晃了晃肩膀才醒過神來:“這般說,父親也就不好來探視,而外頭鄭琨等人自然不信。”他笑得略有幾分諷刺,“不過有人卻是喜歡聽見這訊息的。”

綺年微微一怔,試探著問:“秦王妃?”

趙燕恆摸了摸她的頭髮:“不錯。我若無子嗣,這世子位就該由三弟繼承,或者過繼兄弟們的兒子。”

“一箭數雕。”綺年摸著下巴讚歎,“真是好計!不過,總不能瞞得太久罷?”

“只要瞞上三五日即可。”趙燕恆微微一笑,“皇上不日要去御苑獵狐,漢辰自是要隨行的。”

“哦,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傷上一傷,便天衣無縫了?”綺年嘆口氣,“真是不易。”抬頭看看趙燕恆,不由得有幾分憐憫,“你這些年——也過得十分辛苦吧?”

趙燕恆心裡一軟。這些年韜光養晦,暗地裡為皇長子鋪路,時時忙碌,竟不及回頭去想自己是否辛苦。身邊的人雖然伺候得極周到,但從未有人這樣溫言軟語地問他一聲是否辛苦,一時間竟覺得萬千心事都湧上心頭,有些激動難言。半晌才長吁了口氣,淡淡道:“都過去了。”看著沈宜織微微一笑,“日後我亦不是一人了。”

綺年心裡甜絲絲的,心想這情話說的,真有水準。轉念一想沒準這是跟多少人說了才練出來的,又不由得有點酸溜溜的,小聲嘀咕:“如今你也不是一個人哪,早聽說世子爺院子裡人不少呢。”

趙燕恆失笑:“除了怡雲,都是王妃變著法子塞進來的。從前留著她們,是為了安王妃的心。本該在我們大婚前都打發出去的,只是事情來得急,且我也忙著別的事,就沒打發乾淨。你放心,我雖則食過言,但不立側妃不納侍妾的話,卻是說過便會算數的。”

簡直再沒有一句話比這更動聽了。綺年聽得眼睛都亮了,靠在他身邊拿手指卷著他的衣角:“王爺怕不會同意罷?”

趙燕恆琢磨了一下,決定再說一句有幾分調笑的話:“我若有十個八個嫡子,立不立側妃也都無妨了。”

“十個八個!”綺年瞪圓了眼睛,“你當我是豬呢!”

趙燕恆哈哈大笑,摟了她忍不住又親了下去。這次便不是蜻蜓點水般的輕觸,雖有幾分遲疑,卻是純然侵略式的。綺年被他親得暈頭暈腦,迷糊著伸出手摟住他的肩頭,卻覺得趙燕恆忽然退了開去,摟緊了她,臉埋在她肩上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懊惱道:“歇了罷。”

這話題轉換太快,綺年還傻愣著呢,怔怔地嗯了一聲。趙燕恆嘴上雖然說歇著,手上卻緊摟著綺年沒放,半晌才道:“若不是要裝病——”

綺年稍稍怔了片刻,突然明白,頓時臉上紅得像火燒一樣,連滾帶爬滾進床裡,胡亂扯了一床被子把自己一裹:“是該歇著了,明兒一早我還得去請安吧?”

“不必。”趙燕恆拍拍裹成蠶繭的綺年,“簪環還沒卸呢,小心明兒睡起來墊得頭疼。放心好了,我這幾日都不能下床,難道讓你一人去請安敬茶不成?明兒一早,王妃那裡必有人來教你不必去請安了。”

綺年不得不紅著臉再起來卸頭上的釵子。好在更衣卸妝之後,如鴛只給她簡單插了支釵,又飾了幾朵珠花,這時卸起來倒也容易。兩人各自裹了一床被子躺下,雖放了帳子,但外頭龍鳳花燭還燒著,其實誰也睡不著。綺年發了一會兒呆,忍不住道:“你睡了麼?”

趙燕恆帶著笑意道:“沒有。”

“那再說幾句可好?”綺年心裡還有好多疑問呢,剛才都被趙燕恆一個吻打斷了,“你說疑你的還有永順伯,永順伯又是為何跟鄭琨攪在了一起?鄭琨為的是鄭貴妃的三皇子罷?永順伯又是為了什麼?”

趙燕恆微微搖了搖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永順伯是原太子的嫡子,若非貶為庶人,他才最有繼位的資格。”

“永順伯也想謀這大位?”綺年皺眉,“可是他明明的已經被貶了,再要翻身怕是名不正言不順了罷?”

“所以他才託著鄭家。”趙燕恆冷冷道,“他想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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