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點了點頭,“此次皇阿瑪已經對雲曦生疑了,接下來我已經自有了想法,定讓那空間,成為她的催命之府。往日裡我對她多有忍讓,並不是不想報仇,只是她有皇阿瑪那個大傘保護著,難以下手罷了。再則我瞧著她已經無法修煉,孩子們又去了,也有心放她一馬,沒有想到,她倒是好!”
九阿哥將清雅的頭輕輕的攏到肩上,嘆了口氣,“人善被人欺呢!好在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做什麼良善之人。蛐蛐險些出事的時候,我恨不得掐一道訣,就直接將那女人就地就滅了,可是到底是擔心咱們暴露了,反倒是禍及自身。你那主意可真有用?”
“若是一計不成,自然會有第二計。在徹底除掉她之前,還是莫讓孩子們去四阿哥府了。”清雅摸了摸蟈蟈的腦袋,天氣實在是太熱,有些直冒汗珠兒。
九阿哥府裡的那些女人,雖然疑惑為什麼爺與福晉才出去了那麼兩天。便打道回府了,但是看著二人的臉色,又緊急的傳了王太醫過來診脈,都乖覺的不作言語,顯然當初九阿哥的話,非常的有效。
到了夜裡,看到孩子們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勁兒,清雅方才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貓叫聲,清雅皺了皺眉。這乃是與棋書約定的訊號,怎麼著中午才見過,晚上她倒是又有要事稟報了。
清雅讓九阿哥先哄著孩子們去睡覺。便去了那后角門邊的一處小屋裡。
棋書穿著黑色的夜行衣,那臉色在黑衣的襯托之下,顯得越發的面無血色。
清雅伸出手去,與她探了探脈,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你怎麼也中了與年小蝶一樣的蠱毒了?”
棋書伏倒在地,將今兒個他們走後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等眾人走後,四阿哥趕忙將雲曦送回了府,眼不見為淨。
那鄔思道又仔細的為年小蝶診了一番脈,支支吾吾的提出了一個解蠱之法。那便是以另一處子之身為引,將那年小蝶身上的蠱蟲給引過去。
若那蠱蟲沒有了,再加以調理。身子自然是無礙了。
年小蝶一聽,欣喜若狂,只是那引蠱之人日後便要受到蠱毒侵蝕,落得個芳年早逝的下場,誰又願意為她獻命?
正在事情膠著不前的時候。棋書站了出來,替年小蝶擋了這一劫。
清雅嘆了口氣。“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
棋書雖然臉色蒼白,卻面露堅毅地說道:“那年小蝶已經開始懷疑我和福晉了,如此一來,定然打消了她的念頭。更何況,年小姐這些年對棋書的確很好,主子,棋書有愧主子的恩情!”
“你應當知道,我派你去年小蝶身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對付的從一開始便不是年小蝶。原本我是打算過兩日再告訴你的,我要你在年小蝶身邊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以後你不用再向我彙報她的情況了。”
棋書抬起頭來,面露迷茫之色,任務就這樣完成了?
“現在你可以自行選擇,是去是留。是若是想要留在年小蝶身邊,做個義僕,那以後她便是你的主子;若是你想要回來,那隻管出了四阿哥府,自然會有人接應了,讓你與你弟弟團聚。”
弟弟!一想到弟弟,棋書心中雀躍不已,她的弟弟如今已經長成什麼樣子了呢?是不是再過不久,便可以娶親了?
“只是,主子,如今年小姐對我信任有加,怕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我走。”
清雅搖了搖頭,棋書雖然聰慧,但是到底是看不穿朝堂之事。
鄔思道今日是棋差一招,他錯估了年小蝶在四阿哥心裡的地位。
如今的年小蝶對於四阿哥而言,那就是一塊上好的紅燒肉,你想要吃掉她,卻又擔心,吃得太多了會出現三高問題。
而這裡所謂的“三高”,便是她母家的兄弟,年羹堯。年氏兄弟瞧著都是有大出息的,是山中的猛虎,若是訓練得好,便是那主人的左膀右臂,若是訓練不好,那便是反咬主人一口的畜生。
四阿哥心裡最希望的狀況,恐怕是熱寵年小蝶,卻最好又讓她沒有子嗣,不給嫡長子弘暉留下後患。即便年小蝶沒有中那蠱毒,遲早也會遭人下手。
如今棋書雖然得了個義僕的稱號,卻實際上將四阿哥推進了一個進退兩難的窘境。有這樣的人在,簡直就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四阿哥,他是一個多麼冷酷無情的政治家!簡直就是如鯁在喉。
“你且去求四阿哥吧,便說災年之時,你與幼弟失散,陪年小蝶進京之後,兩人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