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曲子不是我譜的,是我一個朋友做的。”
“哦?是嗎,不知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柳依雪的態度又熱絡起來,彷彿方才的疏離只是沈然的一個錯覺。
“這首曲子叫魂殤,他曾說過能聽懂他曲子意思的人必然就是他的知音人,同是天涯淪落人,難道柳小姐也曾經受過感情的傷害?”她當然聽到這首曲子時,也只是感受到那吹蕭之人的孤寂與悲涼,卻聽不出情傷,如今想來也許真是這樣也說不定。
柳依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勉強地說道:“怎,怎麼可能?我就要嫁人。”說到就要嫁人時,眼神卻黯淡了下來。
“恭喜柳小姐。”沈然客氣地說道,突然有些惡作劇地說道:“以前在家中,相公經常跟我講武林之中的趣事,聽聞江湖中前些日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柳小姐可有聽聞?”
“什麼事?這江湖中的事我多少也是有耳聞的。”柳依雪單純地把她當成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夫人。
“不知柳小姐有沒有聽過說夜、輕、塵這個人,聽說他武功高強,為人桀驁不馴,還奸yin了百花莊莊主的女兒,滅了人家滿門,想不到堂堂一個武林神話會如此不堪,道貌岸然……”沈然繼續詆譭著夜輕塵。
柳依雪卻是大叫了起來:“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們都不許這樣說他。”
沈然裝成被嚇到的模樣:“柳小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沐夫人,我還有些別的事,先走了,不好意思,告辭了。”柳依雪急急地抱起琴就走了。
沈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樣算不算是落慌而逃啊,看來她還在唸著夜輕塵呢,夜輕塵倒是好福氣啊,有這麼個大美女心心念念著。不過美人可要花落他家了,要不要給夜輕塵提個醒呢?
第二天,已沾上一條人命的柳家莊再次發生變故,被關上密室中的嚴亦武也死了。身上同樣只出現一道傷痕,且是在脖子上的,可以看起來像是自刎而成。
“柳盟主,我們門主好好的怎麼死,且是在你的密室裡,請柳盟主給我們武霆派一個交待。”武霆派的門人氣勢洶洶地說道。
祁山派的大弟子一聽立即冷哼道:“這密室密不透風,誰能進來殺他,分明是嚴亦武殺了我師父,自覺在英明神武的柳盟主面前隱瞞不了,畏罪自殺的。”
“你說什麼狗屁,我師父沒殺人,就算是師父殺邱洛也是他罪有應得,我師父才不會為他償命,我們師父肯定是被人殺害的,你們說,是不是你們祁山派做的?”
“你不要冤枉好人,如果可以我倒真想親手了他,可惜我沒這個機會,在柳盟主的密室裡,我們怎麼可能進得了,又怎麼能殺了得嚴亦武。”
的確,這個密室密不透風,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屋頂上的一個小洞可供空氣流通,而這間密室的鑰匙只有柳霈一人持有。
武霆門的大弟子不禁將懷疑的眼神移向柳霈,人會是他殺的嗎?
柳霈一驚,這嚴亦武的弟子怎麼用這種眼神盯著他啊,搞得他好像殺了他師父一樣。想了想,說道:“既然嚴亦武殺了邱洛,又以自殺贖罪,此事就這樣了結,誰也不要再追究了。”想來想去,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收場了。
“不可能,我們一定要為師父找出兇手。”武霆門的弟子可不依。
“不錯,嚴亦武以為他一死就可以解決了嗎?依他的武功怎麼可能能夠殺死我師父,他一定還有幫兇,我們祁山派也要求把共犯捉出來。”祁山派的人也不肯罷休。
兩派都不肯息事寧人,柳霈雖然是現任盟主,可也壓不下去,而且他也需要兩派的支援,這個時候也不能無顧兩派的要求。
“柳盟主,我看這樣吧,找一個仵作來驗下屍首,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柳霈的好友,即是君子劍嶽擎峰建議道。
“嗯,我看行。”柳霈立即派人將嚴亦武的屍體搬出密室,移到大殿來,順便找了個仵作來。
良久過後,柳家莊所有人,包括客人在內全部被柳霈請來,聚集在大廳之中,連慕容羿宸、沈然,包括上官煜霆全都來。
只聽得柳霈揚聲道:“嚴門主無故遭人殺人,方才仵作來驗過屍首,證明嚴門主是在戌時慘遭不幸,柳某不是想懷疑各位,而是為了找出兇手,柳家莊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人潛入,請各位見諒,請各位說出在戌時時分,大家分明在哪裡,做何事?”
柳霈話音剛落,周圍立即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數人還是表示同意的,畢竟誰也不願被當成懷疑物件。
一個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