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他們有什麼好被發現的?
難道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
除了那次衝動的意外。
常鎮遠問道:“被發現什麼?”
凌博今沒說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他。
常鎮遠看著他越來越紅的眼睛和臉,知道酒精慢慢上頭了,不過還沒流眼淚,可能只是進入了淺醉狀態。
“師父。”凌博今抓住他肩膀,借力將自己的身體送了過去,靠在他的胳膊上,小聲道,“其實,你真的挺好看的。”
常鎮遠肯定他進入了淺醉狀態,順手夾了塊排骨給他,“吃點東西。”
凌博今張大嘴巴。
常鎮遠道:“筷子在桌上。”
凌博今遺憾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吃著排骨。
“好!”
大頭那邊突然傳來排山倒海的喝彩聲,間隙夾了句珍珍焦急的呼喊,“別喝那麼多。”
“好!”
又是一陣喝彩,然後是雷鳴般的掌聲。
常鎮遠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劉兆和竹竿兩個人把王瑞架出來。
王瑞爛泥似的掛在兩個人的胳膊上,嘴裡還不時發出嘔嘔的聲音。
凌博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常鎮遠怕他倒下來壓到自己,只好用收撐著他的腰。
“我去看看。”王瑞的秘密都已經藏到現在了,凌博今實在不希望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他推開椅子要走,卻被常鎮遠一把抓住,拉回椅子上。
“我去。”常鎮遠又夾了幾塊排骨給他,“你把排骨吃乾淨。”
101、“含情”脈脈(十)
洗手間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氣味,有香有臭,有煙有酒。
常鎮遠在外頭點了根菸,叼著進去。
劉兆和竹竿一個站在洗手檯邊上洗手,一個扶著王瑞趴在馬桶上嘔吐。
“阿鏢,你沒喝多吧?”劉兆抽紙擦了擦手。
常鎮遠道:“我喝果汁。”
劉兆笑道:“那不行,一會兒來我們桌報到。”
“師父……”王瑞突然伏在馬桶上呻吟。
劉兆道:“喲。還沒被大頭灌夠呢。”
竹竿看了常鎮遠一眼。
就這麼一眼,常鎮遠知道他多半察覺了什麼。他道:“嫂子們還等著呢,這裡交給我吧。”
劉兆道:“你行不行?要不我叫和尚過來幫你?”
“放心。”常鎮遠擺擺手。
“那行,交給你了。”劉兆想著他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就拉著竹竿往外走。
常鎮遠就站在門口慢吞吞地抽著煙。
過了會兒,王瑞沒動靜了,也不呻吟,似乎就這麼睡過去了。
常鎮遠看看手錶,估摸著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散場,就又抽了兩根菸。期間不時有人進來,未免王瑞吵到旁人,他乾脆把門關了,順道站在門邊上,防止別人誤入。
大概抽了將近半個鐘頭,他站得有些累,出門找了塊擦手的手巾,然後踢醒王瑞。
王瑞迷迷瞪瞪地看著他。
常鎮遠蹲下給他擦臉,道:“醒了嗎?”
王瑞不說話。
常鎮遠道:“折騰也折騰過了,發洩也發洩過了,最後的擁抱也抱過了,行了吧?”
王瑞看了他一會兒,頭往洗手間間隔板上一靠,“這算什麼?”他說話有點大舌頭,但努力地將每個字表達清楚。
“失戀。”
“我好難過。”
“很少有人會因為失戀而感到幸福。”
“我……我說了,會不會有機會?”
“不會。”
“你怎麼知道?”
這次常鎮遠並沒有回答得那麼快,而是頓了頓才道:“我是過來人。”
“你說了?”
“嗯。”
“結果呢?”
“被斃了。”
“呵呵呵……”王瑞傻笑起來。他理解的被斃了顯然和常鎮遠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常鎮遠扶著王瑞回宴會廳。
大頭還被人簇擁著,但看他臉色和神情,也被灌得差不多了。
常鎮遠將王瑞扶回桌邊,看凌博今正趴在桌上打瞌睡,碟子裡的排骨只動了一塊,但骨頭沒多。他拍拍凌博今,凌博今迷糊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