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莫名地一笑,淡淡道:“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親弟弟,自然不會要了他的性命。”聞言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麼說我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可以不要十四的命,但若是讓胤禎殘疾或者再也不能說話什麼的,我相信他都能做的出來。正史上的記載還不是胤禛想要史官怎麼記,史官就得乖乖聽話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他不再周旋,我反倒冷靜了下來,因為既然他這麼說,就證明他也有求於我。我彷彿被人抽盡了渾身的力氣一般,倒在軟榻上,怔怔道:“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他看向我,表情認真,一字一頓:“做我的女人。”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緩緩地道:“不能讓你當皇后是我最大的遺憾,但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做寵冠後宮的皇貴妃。”
我不可置信地指著他,彷彿他就是個瘋子。“你……你說什麼,你瘋了……”
“對,我早就瘋了,你嫁給十四弟的那天我就已經瘋了!”他突然放下琪琪,大步上前一把把我攬入懷中。我下意識的拼命掙扎著,他的懷抱很冰冷、很僵硬,完全沒有十四懷中那種陽光般的溫暖。
他突然了放開我,微微顰蹙,十分冷靜地道:“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想通的。”
“總有一天?”我一愣,忙反問道:“你是要囚禁我麼?”
他竟淺笑,眸中多了一種異樣的光澤,似乎浮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喜悅。“我是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天自然會還你自由。”
我一愣,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他登上皇位?還有三年多!再說了,他怎麼還我自由?“如果我真的入了宮,進了紫禁城,不就更沒有自由可言了!”
他的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與哀求:“夢兒,你相信我好麼,我不會讓你覺得悶的。”我狠狠地搖頭,我對十四的心意絕對不是這麼輕易就可以動搖的。我想了想,既然和他對著來說不動他,不如讓他知難而退。“就算將來你讓我入宮,該以什麼身份?還有,我的孩子們怎麼辦?”我不著痕跡地脫離了他的懷抱皺眉道。
他以為我是心動了,連忙回答:“我會讓我最寵信的大臣收你為義女。至於你的孩子,有云澈可以照顧他們。我會給他們至高的榮寵。”雲澈……我一愣,他怎麼會知道雲澈的名字?“雲澈是你的人?”他苦笑道:“你可注意著用詞,她不過是我向皇阿瑪推薦的人。不過你放心,她並不認識我。”我搖搖頭,只覺得這一切是無比的荒誕。這場交易,對我而言究竟合不合算?我自然不會隨他入宮,但若就這樣被他囚禁著……又或許我應該相信十四自保的能力,逃出這裡和他在一起?但是想想心狠手辣的四阿哥,他能做出什麼事來還真是不好說!
“或許應該這樣說,這場交易,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十四弟人在沙場,哪兒出了點子事兒可在常理……還有夢兒……我勸你不要太……太相信自己,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保著十四弟可不是因為你的那封信……”他是想說讓我不要太自以為是吧……是呵,不過是一封心腹寫給自己的信暴露出去了,以後小心點罷了,有什麼必要為了那樣一封信而改變自己的原計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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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濛濛,如煙、如霧、如塵。一絲清風似牽著風箏的線般牽著霏霏淫雨,帶來一陣涼浸浸甜絲絲的花香。
出乎意料的,我在這個不大的別院裡又遇見了熟悉的人——香羅。只見她一身鵝黃色的綾羅裙,外罩一件銀底暗繡牡丹的水貂毛領的披風,一頭青絲只用一個方壺集瑞邊花綰起,俏生生地站在櫻花樹旁,分外嬌俏美豔。她見了我也是驚叫出聲。歡喜過後,我們便問起彼此分別後的經歷來。原來胤禛早就知道了我偷偷逃家的行徑,這才把香羅從醉香樓買了回來與我作伴。準確地說,應該是年羹堯準確地發現了這一資訊並及時地稟報給了老四。
“香羅,那你是嫁給了……”我探究地看著她問道。
她天真地仰頭笑道:“我是青樓女子出身,這些達官貴人皇親貴胄怎麼會輕易要我呢?我不過是個舞姬罷了。四爺還算尊重我,偶爾會與我對詩,聽我彈琴。這樣的日子,倒也不錯。”我點點頭,對她安慰地笑了笑。她是真的滿足了,還是隻得認命呢……
逃跑
被老四囚禁期間,他每天都會來看我,順便逗弄著琪琪,偶爾還會親自給琪琪洗澡。琪琪今年已經不小了,孩子也有了一公一母兩個。母的瑤津由養著,公的就在這別院裡住著,我經常便見那小狗來與琪琪親近。閒來無事,看著它們笑鬧倒也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