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來日方長,等你傷好了,愛抱多久就抱多久。”
聽到“來日方長”這句話,他笑了。
耗費了八年的光陰,付出了多少的代價,他終於等到這句話。
“是呀,來日方長……”他滿足地喟嘆著,露出了微笑。
凝視著他的笑容,她突然發現他下巴的點點青須似乎長了一些,玩心忽起,伸手探向他的下巴,緩緩地來回撫摸。
“呵……其實,你留鬍子也挺俊俏的,而且摸起來粗粗的,觸感不錯。”她輕笑幾聲,打趣地睨著他。
一愣之後,李玉浚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摸到了粗糙的短鬚;忍不住皺眉。
兩天未曾整理儀容,冒出鬍子並不足為奇,只是他向來重修飾,這時不免覺得有些彆扭。
一看他的神色,歐千鳳便料知他的心意。
“別皺眉了,如果你不喜歡,等一下我就幫你把鬍子剃掉,不過我從沒看過你留鬍子,得先讓我瞧夠了才行。”
她伸手撫平他的雙眉,呵呵一笑,跟著又探向他的下巴,有時是用手掌撫摸,有時則以指輕摳短鬚。
李玉浚只能無奈又寵溺地笑笑,任由她玩。
※※※
數日後,新的流言再度傳遍整個長安。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關於鳳凰一案的謠言,竟然演變成章臺樓的花娘子因為鳳凰做出那樣的事,而對李玉浚深感愧疚,於是不分日夜的親自照顧他,兩人竟爾生情,鴛盟已定。
一樁奇案居然變成了風流韻事,著實令百姓嘖嘖稱奇,津津樂道。
在這樣的情勢下,經過一番斡旋,官府以鳳凰年輕識淺,且深有悔意,受害的李玉浚又不計較為由,從輕發落,只判鳳凰罰銀百兩。
至此,事情總算是完結了。
然而,此刻的章臺樓卻另外起了一場小風波……
“哈哈哈……”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歐千鳳左足一頓,嗔惱地瞪著大笑不止的曲無愁。
“事情解決了,我覺得開心,當然要笑囉。”他稍稍收斂笑聲,可是表情依舊高興得很。
“事情解決了,所以你覺得開心?你騙誰呀!”她哼了一聲,斜睨著他,“你開心不是因為事情解決了,而是因為那些奇奇怪怪的謠言。”
“呵,原來你知道啦。”他挑了挑眉,嘻嘻一笑,“光是花娘子要從良已經夠稀奇了,再配上鳳凰那件案子,任誰都會有興趣。我只在談生意時跟酒樓的店小二說了兩句,沒幾天就鬧得熱鬧滾滾了,哈!”
無視她的瞪視,曲無愁越想越得意,拍掌撫髀,讚歎道:“唉,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曲無愁,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舌頭很長?”歐千鳳眯起眼睛,表情有些危險。
“有呀有呀,這一點我不知道被多少人誇獎過,尤其我老弟每回見到我都要稱讚一番。”他非但不以為忤,還笑得頗開心。
她又好氣又好笑,佯怒道:“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讓你做不了長舌公!”
被她這般威脅,曲無愁只好摸摸鼻子,閉上了嘴。
她柳眉一挑,昂首問:“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造那樣的謠言,事先又不跟我商量一下?”
“如果跟你商量,怎麼會有得玩……”他低聲咕噥。
“你說什麼?”
“沒有,我只是想,你和李玉浚的事是喜事,宣揚一下也不打緊。”
“還說不打緊!”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昨天幫主還特地叫人把我找去,問我事情的真假呢!”
“哈,連幫主那個大忙人都知道這件事,看來這謠言傳得真是夠徹底了。”想到謠言如此成功,曲無愁更是得意。
“你還說!”歐千鳳有些惱了。
“是你自己問我的。”他聳聳肩,表情有些無辜。
“不跟你說了!”她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曲無愁朗聲大笑。
這時,一名勁裝大漢走進來,雙手捧著一封信函,在他面前躬身一拜。
“稟堂主,幫主有命令傳來。”
曲無愁止住笑,拿起那封信函,確定固封的火漆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後,才拆信展閱。
這一看,他登時愣住了,跟著發出一聲慘叫。
“為什麼是我——”
就因為旋風堂查到蒼鳶教總舵在四川,而剛好他老家也在四川,幫主竟然要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