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顧自的坐到茶几邊,然後隨手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嚐起來。
他的神情,悠閒得像在花園之中散步。
沈儀覺得自己已經出離了憤怒,連身體都氣得顫抖起來,若不是殘存的理智還在腦海中徘徊,她幾乎想上前去搶過茶杯,然後將所有茶水倒在陶然臉上。
氣呼呼的坐在陶然對面,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再重重的將杯子放到几上。
‘砰’的一聲重響,沒有打斷陶然的悠閒,卻是將沈儀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回事?忘情天書不是最要求清心寡yù,心無雜念的嗎?怎麼面對這個年輕人,自己卻一再的…”
沈儀身上驚起一層冷汗,但馬上為自己辯解道:
“不,這不是自己的錯,也不是自己的情緒失守,而是…而是那陶然實在太可惡!對…就是這樣的!”
如此想著時,沈儀的心裡終於是舒服了些,然後迅速的冷靜下來。
而陶然,也終於慢慢的品完了那杯茶水。
然後他終於又將目光放到了沈儀身上,淡淡問道:
“那麼後來呢?”
“什麼後來?”
沈儀皺了皺額頭,雙眼帶著迷茫的望向陶然,似乎她根本不知道陶然在問什麼。
只是她那明顯有些戲謔而輕挑向上的彎眉,正述說著她對陶然的不滿。
此情此景,陶然也是有些無奈。
女人的報復,總是來得這麼快,而沈儀對陶然,好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有時候,她好象最高貴的女神,有時候,她又好象是最小心眼的女人,你總是不能猜透她的想法。
偏偏的,她又和沈萱…
看著陶然無可奈何的表情,沈儀的心裡竟生出幾絲得意的笑意。
半晌後,她才挑起眉毛:
“哦?你說的是人王‘燕歸人’吧,後來,就沒有了。”
“沒有了?”
陶然臉sè一怔。
“是的,沒有了。”
沈儀表情輕描淡寫:
“他就那樣突然的,在聲名最為鼎盛的時候消失,天下間從此再也沒出現過他的身影…原本,每個人都認為,人王燕歸人將會是數百年來,繼‘霸王槍’項無涯之後又一個能夠突破武道極限的絕世高手…可惜…”
輕輕的一聲嘆息,聽在陶然耳中惆悵無比。
“原來如此。”
陶然點了點頭,卻是突然又一次向沈儀問道:
“你和燕歸人是什麼關係?”
陶然的話,讓沈儀悚然一驚,眼前的年輕人,竟然能…
或者,他只是猜測?
那麼要不要回答他呢?
腦中雖然無邊猜想,但沈儀的臉上卻上馬上升去一片傲然:
“他是我的外公!”
沈儀的‘外公’就是‘人王’燕歸人!
如此回答,連陶然也是情不自禁的一呆。
雖然他能夠從沈儀的描述中看出那燕歸人與其的關係不淺,但哪裡想到竟然就是沈儀的外公?
“只是可惜,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我還未出生之時,母親便隨著父親去了上京,後來我也是從母親的手中,才得到了‘忘情天書’上中下三卷之中的:上卷。”
沈儀的話語中充滿了惋惜,然後自懷中掏出一方用白sè絲綢包裹的東西,放在茶几上,輕輕的開啟,裡面露出殘黃sè的一塊玉牌。
“這就是忘情天書的上卷。”
將那玉牌放在茶几桌面上,沈儀望著陶然,緩緩的道。
陶然的目光也被沈儀的話吸引過來,然後…他立即將目光轉開,像是眼前之物根本不值得他看一般。
如此的動作,讓沈儀又是氣得眉毛一揚,恨恨的望著陶然:
這個年輕人真是太不知好歹,竟然…
如此想著時,乾脆迅速的將那玉牌收起,然後放回鼓鼓的懷中…
只不過此次沈儀卻是真的錯怪陶然了。
因為陶然的目光接觸那那塊玉牌的一瞬間,立即發現上面刻畫著如蝌蚪般的文字,他只是瞟了一眼,然後就發現——完全看不懂!
兩人都不再說話。
整個房間之內,似乎陷入了一片沉寂。
……
片刻之後,沈儀終於再一次開口: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麼?”
陶然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