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中的被嚇了一跳的場面並沒有出現,我和衡陽定睛一看,發現這幾個是活人。
奇怪的是這幾個人也很吃驚,他們吃驚的看著我們,好似我們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一樣。
“你們怎麼不害怕?”為首的男人問。
“他們……他們不怕我們……”其中的一個女人說。
“他們為什麼不害怕?”最後一個男人問道。
哈?這幾個人在搞什麼?搭草臺班子唱戲嗎?
我們慢慢走向了三人周圍,一路上能看到滿地的衣服,看起來是這三人脫下來的。
“嘻嘻嘻,我們是復活的屍體,你們為什麼不怕呢?”為首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壯碩,應該是個久經鍛鍊的傢伙,此刻揮舞著自己充滿肌肉的雙臂,問我們。
而後面的倆人有點害怕。
我和衡陽面面相覷,這三個人看起來……似乎精神上是不是有點問題……
“哇!啊!”三人為了確保我們是不是反應慢,還特地將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得扭曲,然後揮舞起自己的雙手雙爪,大吼大叫的刻意嚇唬我們。
似乎,暫時沒法溝通啊……我環顧四周,發現太平間裡面有幾根擺在地上的蠟燭,在牆壁的角落裡,還有一個開啟了的老式手電筒,泛著黃『色』的光照在牆上,這三人就是透過這些光反『射』出來影子,想嚇唬人的吧……為此,還特地的在地上點燃了許多的蠟燭,讓這一幕看起來像是什麼狗屁的邪教儀式一樣。
費勁了一番唇舌,我和衡陽這才和三人進行了初步的交流,哪怕這交流本身也很困難。
他們是顯而易見的精神病,神經程度到了就差把我是神經病這五個字寫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了。
交流起來異常費勁,你問他們為什麼要來這裡,他們告訴你這是神的旨意,你問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們告訴你主才不在乎呢,想讓他們說一句人話實在是太困難了。
不過在我和衡陽的努力之下,還是稍微聽懂了三人的話……他們自稱是受到了一個叫小丑的人的指示,所以才這麼做的。
瘦弱的男人和女人住在二樓,他們事先進入精神病院的解剖室,偷了一個頭顱出來,隨後找到了早就不用的劣質紅『色』油漆,給那頭顱上面弄了一些,然後又給到這個比較健壯的男人手上。
他從我們那層樓跑下來,倆人早就準備好了電梯,隨後下到這裡,開始他們的儀式。
和我之前想的雖然有些出入,但還是能對的上。
果然是團伙作案,那樣的快速和反應,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不過這個他們口中的小丑是誰呢?這幾乎不用刻意去想,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這不擺了明的就是這個隱匿在醫院之中的那個人嗎?
等等……如果說他是的話……那麼……他現在並不在這裡。
我再次重新看了一遍面前的三人,確保他們三個人和那人長相,各方面全都完全不一樣。
那麼……他現在並不在這裡。
他會去哪裡呢?
我突然覺得周圍有些冷,渾身顫抖了起來,而看到我這異常的舉動,在一旁的衡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略加思索,也意識到了我在想什麼。
“怎麼辦?”
“你在這看住這幾個人,小心著點,我回去看看張龍,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張龍他應該沒事的……”
我這只是違心的話而已,因為正常想一想,對方到底為什麼要搞這麼一出?
那麼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這麼幹呢?為了將我和衡陽,引開張龍身邊……該死,他早就想到了,我和衡陽呆在張龍身邊的話,他壓根不可能弄得到鑰匙,所以他就想了一個小計策。
這個小計策非常的簡單,實施起來也不難,難的是真有膽量這麼幹。
他先是準備好了將我們引走的這三個人,以及吩咐他們做的事情,對於刑警而言,血跡,頭顱,正在發生的案子,沒有什麼是比這個玩意兒更吸引人的了,他非常清楚,只要我們被吸引之後,就不可能從這上面挪開腳步,自然也就把張龍給忘了。
而在我們被引開之後,他這就可以直搗黃龍了,你要說這計劃有多難,其實不難,但是這人真是狗膽包天。
按照常規人的思維方式,在他敲門的一瞬間,壓根不會像我這麼選擇,其實就像張龍說的那樣,他會跟我們一起出來找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壓根沒什麼機會的。
但是偏偏是我,就好像下棋,我總是會想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