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起以前在地攤上看過的地攤文學,上面寫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什麼在大西洋上漂流的幽靈船,幾十年前失蹤的船,再次被人遇到,結果在發現那艘船的時候,裡面的人沒了不說,但一切物品卻還照常放置在那裡。”
“桌子上還有食物和咖啡,還都非常新鮮,甚至桌子上的瓶子和水全都是溫熱的,還留有溫度,和麵前的這一幕很像,想想就讓我雞皮疙瘩直冒。”
張龍又說了幾句,讓我嗤之以鼻。
什麼狗屁玩意兒,雖說眼前的這一幕的確非常奇怪,但也不能這麼胡咧咧是吧。
懶得管他,我先是上前看了一下桌上的那筆記本,這玩意兒看起來像是最能提供資訊和情報的一些東西了。
“他今天又來過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誰知道這一切到底怎麼了?”
“他今天又來了,而且還是晚上,太平間裡又有聲音,好嚇人啊,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覺得他是有用的。”
什麼玩意兒?
看起來像是一個人的日記。
可是這裡面的他是誰?看著應該是個人,太平間裡又有聲音?
我看了看前面的,完成度都很高,一切斷在了今天,今天這主人應該沒寫什麼東西,所以說一切都斷了。
那也就是說,太平間裡又有聲音,這表示的是昨天?
於是我抬嘴便問:“昨天你們去太平間惡作劇了嗎?”
蹲在地上的瘦弱男人完全沒理會我的問候,好在旁邊的女人此刻還保持著清醒,她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
並沒有……太平間裡怎麼會傳來聲音?而且還是又?證明以前經常有聲音咯?
然而我翻找了一下前面的日記,卻發現前面的日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全是絮絮叨叨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情,倒是沒什麼可調查的,唯一奇怪的就是最近幾天的寫的事情。
看來這日記的主人在最近幾天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喝了一口咖啡被張龍爆錘的瘦弱男人不知道又發了什麼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先是看了看整個屋子的所有地方,全都瞅了一邊,惹得張龍又害怕他把哪裡給碰到了,想上來攔一下他,被我阻止。
原因無他,視線中,這男人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清明,他似乎是病暫時好了,看起來也像是個正常人了。
他對周圍的一切似乎司空見慣,看了看我手中的日記本,本來他也就是隨便看一看,但是他都掠過了,隨後又發現了什麼似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咦了一聲。
“怎麼了?”
張龍沒好氣的問道,他壓根懶得和這個精神病多說話。
“這上面的這字,好像是我寫的。”
雖然用了好像這種疑似『性』的詞,但是卻無法掩蓋他語氣裡面的堅定。
啥?這是他寫的?
我簡直要懷疑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真是我寫的。”他還有些不相信,於是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從桌子上拿起筆,然後在我手中的筆記本上隨手寫了一些字,還真是……
一模一樣!
模仿的話,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模仿的如此相像?
但是為什麼一個男人會寫出這麼娘們的字型,這也是很讓人覺得詫異的。
我們全都愣愣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
“這小姑娘喜歡寫日記,但是她的字寫的又不好看,經常讓我幫她寫,我也經常模仿女人該有的字型,她這一本筆記本上,全都是我寫的。”
這麼有條理的話,不像是從一個精神病口中說出來的,我們再三看了看他,這才確認,嗯,這人應該是病暫時好了。
不過……醫院的護士讓精神病人幫自己寫日記,這事兒怎麼想怎麼扯犢子。
但是文字本身擺在這裡,看起來似乎確確實實是非常正常的。
看來這其中還真有這麼一段小故事?
既然得知上面的字是面前的這個精神病人寫的,那一切事情就好辦了許多。
而且這時候也解釋了為什麼一開始這傢伙對這裡如此的司空見慣,按理說他是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人,對一切應該都是小心翼翼的小心謹慎才是,但是剛才在他還發病的階段,他自己卻主動的跑到這裡喝了口咖啡。
他對這裡非常熟悉,並且在潛意識裡面,他對這裡的態度是傾向於安全的。
人其實擁有各種潛意識,在自己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