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準備走的時候,猴子突然說了聲:“等等。”
“怎麼了?”猴子這弱智,拍的沒輕沒重的,一巴掌打在我手上,紅印子都出來了,嚇我一跳。
他看起來比較激動。
“全流螢說,那邊,市局已經黑完了……裡面看來是已經沒人了……而她從下午開始就一直等在門口,還沒看見張龍從裡頭出來。”
猴子表情古怪的看著我,這麼說道。
市局黑完了?我們也不是沒去過……那裡頭不管是辦公區,還是別的區域,都站在門口一覽無餘,更何況大晚上的,這一望過去,哪裡開著燈,哪裡關了燈,全都看得一清二楚,莫非張龍不在市局?
結束通話了電話,猴子還是保持著原來的表情看著我,我也思索著回應他。
“會不會是城裡有什麼緊急的案子,他沒開自己的車,坐著公車去的,這時候還在忙?”
我抬頭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張龍的家,這麼晚了不開燈,況且我們來的時候是晚上十點鐘,就算是張龍睡的早,也不該是那個時候睡覺吧?
應該,不會錯……
“有這個可能……這或許是為什麼全流螢沒看到吧……因為車換了,我昨天晚上在小區這裡盯梢盯到十一點,知道這裡晚上有門禁,到時候盤問起來就麻煩了,我就早早的走了,今早一大早看見張龍的車在市局裡停著,他顯然不可能在家裡,沒錯的。”
猴子也放心了,這麼跟我說道。
“嗯。”我嗯了一聲,從草叢裡鑽出來,這大晚上了涼氣襲人,草叢裡的樹葉上也溼,溼冷冷的,我衣服上都有一些冰,隔著衣服感受到存在,特別的難受。
走到快要離開張龍樓下的時候,猴子忽然問了句:“剛才那女的,回來了沒?”
我搖了搖頭,那女的沒回來。
等等……我渾身一震,她沒回來?去了哪裡?
“這大晚上的,十二點多了……天氣又這麼冷,提著一個裡頭不知道裝著什麼的袋子,竟然用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回來?”
一邊說著我抬眼看了下樓上唯一亮著的那戶燈,那燈亮在六樓,雖然無法就此判斷那個大媽住在六樓,但是如果有人細心一點站在樓下看樓上走廊的聲控燈時候,會有很有趣的發現。
一般而言,只要聲音大,整棟樓的聲控燈全都會亮起,但是隻要仔細觀察會發現,聲控燈是一個接著一個亮起的,而不是全部的一起亮起。
聲音需要傳播的時間,雖然這個時間在物理意義上非常的短,但是人的肉眼是能觀察到的,當時在看到聲控燈亮起的時候,我就記下了六樓,當時只是隨心一記,沒想到會有這麼長的時間。
“或許,在小區門口超市裡買什麼東西吧?或者遇上熟人攀談……這種大媽,很麻煩的。”猴子解釋道。
“穿著睡衣和棉拖鞋,倒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個點,應該沒什麼熟人吧。”
我本能的推理道。
“那你說說,那大媽到底是幹嘛的?”
猴子反問我。
“無法肯定,但是她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她從六樓下來,六樓雖然不高,但是手裡端著那麼大一袋子東西下來,很不好拿,為什麼不走電梯,偏偏走樓梯呢?樓內是有電的,剛才從聲控燈咱們能看出來,除非電梯壞掉了。”
“明明是穿著睡衣扔東西,可以隨手丟在樓下的垃圾桶裡,但是她卻偏偏拿去到外面。”
“她從六樓下來,穿著睡衣出門,一般來看這是光丟個東西,最多買個東西就回來的準備,為此,她家裡的燈都沒關,出門了還開著……這很像是隻出門丟個東西。”
“但是她的作為卻偏偏和她的行動是矛盾的。”
看著我一本正經的分析,猴子差點沒笑出來,說到:“這世上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多的去了……哪個都能這麼分析,那人不全成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你這種推理太學院派了,太古典派了,應付一些正常人還行,但是要來實踐,還是用你以前的推理方法吧。”
“那我們來猜想一下。”
“穿著睡衣出門……除了懶得換之外,還有幾種可能,一種是家裡沒有衣服了,所以用上睡衣,但是如果是大媽這個年紀的人在這種地方住,這樓雖然新,但在咱們十點剛來的時候,是全都亮著燈的,不太可能是剛剛入戶。”
“也不像是租房,這樣的話衣服就不會短缺。”
“那就還有種可能,那就是能用的衣服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