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用公費報銷的坐上了前往天津現場的綠皮列車。
“人這麼多嗎?上次我坐這種車我都不記得是多少年前了。”
我們幾人圍了一個桌子,五個硬座坐的是滿滿當當的,在經過了一輪的拼搶和擁擠之後,總算是的坐在了座位上,九死一生,猴子感嘆道。
“是因為快要十一月了吧,距離春運的時間也不多了。”衡陽冷靜的輕託眼鏡的鏡框,雖然另外一隻手在整理自己被弄皺的衣服。
“這也太早了吧?”全流螢似乎是沒怎麼出過遠門,質疑道。
“嗯,那個……猴子,我要提醒你一下,之前我們坐火車,時間大概在不到十天之前。”
我臉不斷抽搐的說道,就算是感嘆但也不能扯淡不是。
“哈哈哈哈,多少年了還是這副盛景,以前我第一次坐火車的時候,那還是多少年前,只感覺人很多,很擠。”
程三斤這個始作俑者倒是笑開了花,撫著鬍鬚似乎在追憶往昔。
“好好,老混蛋跟孫兒敘舊吹牛的場面就不要再出現了,我們還有正事。”
我伸出手在程三斤面前揮了揮,制止了他的舉動,倒是讓程三斤好一陣不滿。
“之前發給你們的卷宗都看過了吧?有沒有什麼想說的,關於這個案子?”我的聲音不大,因為周圍還坐著別人,卷宗也不敢往外拿,就這樣討論個一下也好。
其實比起坐火車我更想坐車,卻被程三斤說他坐車會頭暈,所以這個提議就這麼被pass了,北京市局的公車多的能把人砸死,開一個怎麼了,但就是程三斤這老混蛋不同意。
“這個案子嘛……暫時看不出兇手的想法,但是能肯定的是兇手是透過屍體來傳遞某種資訊,他一定有著某種目的,並不是隨即的殺人。”
衡陽還是比較靠譜的,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嗯,我裝模作樣的跟著點了點頭,心想這我們早就想到了,只是兇手的目的是什麼,他要做什麼,這的確是個難以想清楚的點。
在那之後,在卷宗中我也找到了比起程三斤所謂的因為死者全都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更加有力的推測,兇手不光在每具屍體下半身屍體上用刀刻上了數字,而且這些數字還呈現著一個從小到大的排列狀態,這意味著什麼我們很清楚。
1,2,3,4,難保不會出現第五個,雖然兇手的最後一次犯罪是幾個月前,沉寂了幾個月看起來像是要收手了,但是這樣兇殘的犯人,誰敢保證沒有第五個?
所以我們面對的形勢其實不容樂觀,這其中不光有解讀出犯人犯罪的動機,還要搞清楚他會不會下一次繼續犯罪。
“在人的身上用刀子刻下1,2,3,4嗎?事實上我注意到的點和你們不太一樣,幾具屍體身上被刀刻過的痕跡已經清楚的檢測過了,可以看出這是在人死之前刻上去的,但是呈現出來的狀態卻並非如此。”
全流螢說道,這倒是惹得我們浮想聯翩,什麼叫做呈現出來的狀態並非如此?
“身體上的刀痕很奇怪,如果是人在死亡之前在身上割出痕跡的話,因為皮下組織的血『液』的緣故,血會流出來,這是很自然的身體反應,但是幾具屍體上所呈現的樣子很奇怪,傷口內的血『液』殘留很少,但又不像是清理過的痕跡,更像是……用刀在幾個活人身上割出痕跡之後,他們幾個人身上的血『液』沒有流出來。”
全流螢說道,別說是猴子,就連我頭也有點大,半天才理解了原因。
就是說屍體上的傷痕是可以確定在死之前被割上去的,正常人這時候都會流血,但是這幾具屍體卻沒有流血,血『液』特別少。
“這是不是血『液』在死之前就被抽離掉了?因為屍體最大的傷口,也是致死的傷口脖頸上的那一處傷口來看,血『液』的溢位也不很多,正常情況下會不斷噴濺才是。”
猴子顯然也仔細研究過卷宗,這時候也說道,隨後又自言自語。
“血『液』被抽離掉?吸血鬼嗎?”……
吸血鬼都來了。
“什麼狗屁吸血鬼,犯人可能在殺他們之前用針管抽掉了他們身上一部分的血『液』,可以根據這方面查一查。”
眼看著話題往越來越奇怪的方向發展,我趕緊出來制止了。
“針管?但是幾個死者屍體已經被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針孔,針管扎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個可能『性』不存在。”
全流螢說道。
“那會不會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