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兇則是一群窮兇極惡的犯人，現在浮出水面的只有那個黑衣人一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潛在水面之下，我對這個組織的瞭解還不夠多，但是越是瞭解，我就越是心驚。”
“你知道冰山效應嗎？”
衡陽問我，我點了點頭，這個我還是知道的，雖然我平日裡看那些文學著作看得不多，但是我喜歡看推理小說啊，既然喜歡看小說，都對這個海明威提出來的冰山效應有一些瞭解。
“所謂冰山效應，顧名思義就是冰山，海明威曾經提出過，一部作品要像冰山一樣，寫出來的只是『露』在冰山外面的那一小點，實際上還有接近十倍以上的大量體積隱藏在水中，是形容一些厲害的作家有那種一花一世界一頁一般若的能力。”
我緩緩敘述道，這也是我上高中的時候閒的沒事到處看的。
“沒錯，就是這個，正如冰山效應那樣，我對這個組織的瞭解現在還只是冰山最上面的冰山一角，但是我已經能隱隱感覺到隱藏在之下的那巨大的冰山，那是難以理解的黑暗，稱之為此世全部之惡也不為過！”
衡陽是個比較鎮定的人，這一點上和我很像，不會像猴子那樣大呼小叫的，一般都是以平靜的面目示人，之前我那樣噴他，但衡陽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直到現在……衡陽『露』出了真正意義上，可以稱之為恐懼的表情。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此世……全部之惡……這也太誇張了些。”
我不是沒有聽過一些什麼各種巨大組織的謠言，什麼義大利的黑手黨啊，什麼美國的兄弟會啊，感覺大量出現在小說裡面，至少和我們尋常人的生活沒什麼聯絡，我也不覺得那是真的。
但這個吉凶會……衡陽所說的還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能被稱之為此世全部之惡的，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惡了，而衡陽也不是那種喜歡『亂』說話去博人眼球的人，不得不讓我在心裡對這個所謂組織的評定有了新的概念。
“那大概還是六年以前的事情了吧，那個時候我剛剛大學畢業，還在讀研究生，那年我記得很清楚，我在南京的街頭。”
“那時候怎麼說呢，我不喜歡住在學校裡面，又不願意住在家裡，於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但是我又租不了太貴的房子，你知道南京雖然小了些，但是房價還是很給力的。”
“於是我就和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一個外地人一起合租，兩室一廳，也還算是不錯的房子，畢竟合租便宜。”
“那人也不喜歡說話，我們平常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加上研究生都很忙，所以也沒有太多的交流，直到有一天，那人回來的時候抱怨他最近工作丟了。”
“我雖然對自己之後的就業沒有什麼太大的擔心，但也和他多聊了幾句，他叫馮立，是外地人來這邊工作的，烤鴨的師傅。”
“我之前說了吧，在我們那烤鴨還是很火的，很多外地人打工都學一手烤鴨的手藝，這樣工資會高一些，能拿個五六千塊錢，當年也還算是不錯的待遇了。”
“馮立也差不多，馮立怎麼說呢，他來自於安徽省，有很多人戲稱南京是安徽的省會，因為南京的安徽人特別多，南京不像是江蘇的省會，反倒是帶動了不少安徽的經濟發展。”
“他就是初中畢業不好好上學，然後出來打工，吃了苦才知道上學的好處，但是已經晚了，怎麼辦呢，就跟著一個烤鴨師傅學了一年多學出來之後當了烤鴨師傅。”
“平日裡這人的娛樂方式就是拿手機看看直播，看看女主播之類的，挺無聊的一人，最近工作丟了，正在找工作，實在不想進廚房了，想找個別的工作，恰好聽別人說有個地方在招人，於是過去看了看。”
“誰知道那地方沒人也就算了，是個廢棄了的寫字樓，明顯不是招人的地方，自以為被騙了，誰知道卻在那寫字樓門口發現了一堆傳單。”
“馮立撿了一張傳單拿起來看了看，發現還真是招人的那個公司，是什麼吉凶人力資源有限公司，看著名字就不靠譜，但是傳單上面寫的薪資可高，我想一下，好像是一萬多一月吧。”
衡陽說道，一萬多一月，那可真是挺高的了，比我工資還高，這隊長當的。
“相信聽名字你也猜到了，不錯，這招人的並不是什麼公司，而是吉凶會！這一點我也是之後才想明白。”
“馮立雖然被那傳單上的薪資給吸引了，但是他也不傻，在社會上也混了將近十年的老油子了，什麼場面沒見過，大城市就是有很多這種假的招人資訊，這種地方很缺德，大概是這麼個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