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真是很少看到這種程度的慟哭。
伴隨著現如今的人與人之間關係越來越淡漠,這樣的事情確實是不多了,對於這種現象,還曾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成年人的拭淚方式有許多,走著路突然停住,抬頭望天等等。
所以說,像這種慟哭,完全在旁人面前釋放自己的情緒的情景,還真是不多見。
不過他所聲嘶力竭的喊出聲的問題,對於我們來說熟悉嗎?相當的熟悉!我們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次受害者的家屬這樣問過我們了,在這過去幾年前的身為刑警的生涯之中。
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回答,最終也只剩下了沉默以對和毫無用處的寬慰。
稍微過了一會兒,面前這男人的情緒穩定下來了一些,便繼續開始了他自己的講述。
“我要救她離開,雖然我們只對視了一眼,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這就是我心中的想法,於是我立馬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給她披了上去,正拉著她還有旁邊那個女人從樓梯上下來,這時候,勒布杜斯家的門開啟了!”
“回來的人是勒布杜斯本人!他似乎是出去喝酒去了,喝的伶仃大醉,走路搖搖晃晃的,不過很顯然他還是發現了我。”
“我當時不由分說,頭腦一熱,一掏自己腰間的刀子就朝他衝了過去,我要殺了這個人,現在他喝醉了,這正是好時候。”
“可是誰知道,勒布杜斯不愧是個人高馬大的人,又哪裡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能打得過的,就算是我手上有刀子,竟然還是沒能打過勒布杜斯,手中的小刀也沒機會捅他,最終只不過是劃破了他臉上一點點面板,流了點血而已。”
“但是他卻用他的蠻力將我按在地上,隨後奪過了我手裡的刀子,像是殺紅了眼一樣的刀子就要往我身上落下去!”
“當時我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就在那時候,我女朋友衝上來一下子撞開了勒布杜斯,但是因為撞這一下,她自己也像是腳崴了,站不起來了,於是衝著我喊讓我快跑,去找警察。”
“我本應該拔腿就跑,這種時候拖泥帶水只會讓所有人都死,但是我又不敢跑,因為勒布杜斯聽到了她說找警察的事情,所以如果我真去的話,勒布杜斯說不定惱羞成怒之下把她殺了,那該怎麼辦。”
“但是不跑又不行,隨後我發現勒布杜斯似乎是因為喝的太多了,所以根本沒發現我是外人,還以為我是村子裡的人,嘴裡罵罵咧咧的,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含淚跑了出去。”
“這村子裡是完全不能求助的,我已經調查過了,這村子裡人和人都是認識的,甚至許多家都是親戚關係,人心隔肚皮,即使是我上門把勒布杜斯的罪行抖擻出去也沒用,還是得找警察。”
“我連滾帶爬的下了山,總算是找到了這附近的派出所,但是因為當時已經晚了,那派出所除了一個值班的民警之外沒了別人,我上去說明了一下情況,誰知道那個警察卻讓我等到明天再說。”
“原來是因為他們那派出所本身就是小型的下轄派出所,而且以前還因為這附近一個村子裡也有一起拐賣『婦』女的事件,警方進去救人,差點鬧出了人命,他一個人是不行的,天這麼晚了還下著雪,現在叫人回來是不行的,只能等明天再說。”
“我雖然覺得荒唐,但是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有在此上山,總不能在那裡乾等著吧?而在上山的路上我想到了自己的處境,突然回想起在我來的時候的那列火車上的那張紙,上面所寫著的,我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我也救不了任何人,只有求助於他們,我才能救回她。”
“之前我只覺得荒謬,當時我一想可不就是這樣嗎?要是等到勒布杜斯酒醒了之後,記起我不是他們村裡的人,自然就明白有人找上門來了,到時候他輕則殺人洩憤,重則說不定毀屍滅跡!而這一切,我很可能永遠無法阻止,因為我不是勒布杜斯的對手!”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是絕望的,雖然回到了村子裡,但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有想辦法去村子裡幾家找一找,看一看有沒有人願意幫助我的。”
“但是我敲了好幾家的門,好久不開門就不說了,開了門之後一看我是外人,別人二話不說根本不給我交流的機會。”
“我就這麼晃晃悠悠的又回到了村口,抱著再試試的念頭,我敲開了村口的門,門一開,竟然是個老頭,雖然長的一看就不像好人,但是對我的態度卻挺溫和的。”
“我覺得他是個好人,所以向他吐『露』了我來到這裡的目的,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