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不覺得很奇怪嗎?
造那個墓碑的能是什麼人呢?
全宏盛本人不成?可是全宏盛本人,明知道自己哥哥還在當兵,也知道自己哥哥沒死,為什麼偏偏要造個墓,造個墓碑?這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咒自己哥哥死?這完全想不明白啊,那會是誰造的呢?那些村民嗎?那些村民連全宏盛本人都不認識,更別說是認識他哥全正茂了。
既然不認識,為什麼要去造一個墓,還寫上他本人的名字呢?這豈不是說不通了嗎?
那麼,是那個一群罪犯的組織造的嗎?可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以他們的掌控欲,覺得控制了全宏盛不夠,他還有個在當兵的哥哥,也是個不錯的棋子,想借機來控制一下嗎?
可即使是想要控制,暗戳戳的來不就是了?按照全宏盛的描述來看,能因為這群罪犯的話而在一個村莊呆那麼長時間,最後還能因為他們的命令而死,免於暴『露』任何資訊,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對那群人言聽計從了?
那麼,既然對這群人言聽計從了,想要達到控制的目的豈不是很簡單?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造一個墓出來?
還是說,這群罪犯真的早在七八年前就清楚的知道,在七八年之後,會有一個名叫全正茂的人到來,還是全宏盛的弟弟?這是何等程度的巧合?簡直像是預知未來一樣。
這些感覺都無法推敲,一旦思考起來,就覺得裡面還蘊藏著更多的資訊,只是全宏盛沒說出來而已。
而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是那兩個人妹妹的全流螢,一切都好奇怪。
“喂喂,有在聽嗎?”
一根纖細的手指自如探出,在我雙眼前浮空擺動著,以期引起我的注意。
我回過神來,發現是全流螢在叫我。
“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我有些尷尬,看這樣子,大概是簡單的驗屍驗完了,已經開始彙報了吧。
“真是的,稍微專心一點啊,表情真是奇怪。”
很……少女的口吻啊。
“額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稍微走了下神,發現什麼了?之前觀察的時候,我本能感覺這具屍體哪裡不太對勁,但是暫時又觀察不出什麼來。”
當然以我如此厚的臉皮自然是不會覺得有什麼的,猴子倒是給我辯解了起來,嚷嚷道:“老大和我一樣,這兩天幾乎沒怎麼睡,之前也是,一直遇到案子,都是處於緊繃神經的狀態,身體撐不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是這樣啊,那也怪不得何隊長。”
“何隊長還是要注意身體,多休息休息,雖然破案很要緊,但別累垮了身子。”
可想而知,從這嘈雜的聲音就能聽出是帶著屍體一塊來的昌平區警員們了,大概是因為對我的名頭很感興趣的關係,連帶的不知不覺就為我說起話來。
“屍體被水長時間的泡過,浸泡過,這你們應該看出來了,因為屍體沒有血,之前就用水把屍體的血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這具屍體,大致上在水中泡了至少三天時間,面板才會達到這種程度,應該是在冰水裡面浸泡了許久,才有如此程度的儲存完整度,估計,至少死了一個星期了,調查方向最好往一個星期到兩個星期之前失蹤的人來調查。”
全流螢倒是沒有摻和眾人對我的關懷,事實上不光是她,其他專案組的成員都沒說什麼,程三斤老頭樂呵呵的笑著,而衡陽也是沉默的觀察著,不過在聽到全流螢所說的話之後,衡陽渾身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我注意到之後問他,他卻搖搖頭說自己沒想到什麼,真是奇怪啊。
想到什麼說什麼,之前不是還挺暢所欲言的嗎?
不過在現場的勘察也就到此為止了,除過在現場佈置人手保護現場之外,我們便可以帶著屍體回警局進行更深一步的調查了。
雖然現場的勘察也很重要,但是除過這個很有可能是在強,『奸』過程中被殺死的那個現場之外,另外那個噴水池的現場不是第一現場,所以能得到的線索還是有限。
我們是四個人出去的,回到局裡卻多了三個人,仍然是候警官出來接待的我們,他顯然早就知道這三個人要來了,見到之後也是笑呵呵的,特別的對那個老人多說了幾句,嚴格意義上有些諂媚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有些意外。
這老頭雖然也挺厲害的,但是應該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吧,因為年老尊敬尊敬還是可以的,但是諂媚就有些過了頭,不過這是人家的事,我們也沒怎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