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加上這信件上面的字跡相仿,幾乎是肯定了花義無和這個村莊的關係。
不,不是花義無和這個村莊的關係,而是肯定了花義無和現在肆虐於這村莊的犯罪分子的關係。
接下來我們又去了這邊幾家屋子,雖然沒有查出什麼來,但是我和唐鋼幾乎是一致認為,這幾個村民在當時送信人放信的時候,他們是都不在家的。
他們說起那時候閃爍其詞,應對的也不如博恩巴老太太那麼完美,所以我們都不用推理,基本上光憑感覺就能看出他們說了謊話。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對警方的審問應答如流的,即使是這幾個接受我們調查的本身已經算是這村子裡稍微有學識的人了。
至少他們會說漢語,而且有的還認識漢字,這本身已經很了不起了。
“總結下來就是,這些人之前在犯人,額,咳咳,在他送信的時候,他們當時並不在家!”
唐鋼說道,因為很可能這個送信的人是老茂,所以他在說犯人的時候微微有些卡殼。
“沒錯。”
但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當時去做了什麼,直接問的話他們也絕不會說,反而打草驚蛇。
我還是和唐鋼決定先前往之前那所謂的依噶布家裡,本來我們倆滿心憂慮,生怕這依噶布出什麼事,萬一他就是那個一百多戶人家中唯一一個撞破了兇手的倒黴蛋呢?
但是誰知道見到之後才知道根本沒這茬,依噶布家裡敲了老久的門才敲開,完了之後人還睡的昏昏沉沉的,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他竟然是一直在睡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裡被人進過,更不知道院子裡面放著一張紙。
在確認了他確實是在睡覺之後我們也沒有過多的叨擾,離開了他們家,正準備前往那所謂的老廟一窺究竟,我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之前博恩巴老太太說的時候,他是說有兩家對吧?”
我出聲問道,唐隊長顯得很奇怪,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一家是剛剛那個睡的昏昏沉沉的傢伙,還有一個是霍布查,那個死在勒布杜斯家的人,他死了當然就不能出來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去他家看看吧。”
我急匆匆的走,生怕腳步慢了,就錯過任何一點點資訊。
我們很快便到了霍布查的家中,他們家沒鎖門,推門便走了進來,然而在走到他們家院子的時候,唐鋼愣住了,怔怔的看著院子中央,那厚厚的一層積雪之上,端端放置著的一張信紙。
“這,這是什麼情況?這……”
他會想不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為霍布查死了。
他之前說的話也很簡單,因為霍布查死了,他死了就自然不能出來了。
但是在這裡我們遺漏了一點,那就是到底是霍布查先死的,還是犯人先送的信?
而眼前這放置在院中的信紙告訴了我們一切。
既不是霍布查先死的,犯人後送的信,也不是霍布查先看到了院子中送來的信,然後在勒布杜斯家中被殺死的。
而是一個讓案件變得更加錯綜複雜的結論。
那就是,很有可能霍布查並不是送信的這一夥人殺死的!
這並不難以理解。
因為霍布查家中出現了信!
既然霍布查被自己人給殺死了,那麼因為霍布查已經死了,所以這信就沒有必要再送了,霍布查家中只有他一個人,他是個光棍,也就不存在別人看信這麼一說了!
可是即使是如此,院子中央還是出現了這封信,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會不會是那些犯人先開始送的信,然後才在勒布杜斯家裡面發現了霍布查,隨後殺死了他?”
唐鋼捏著下巴認真思考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可能,送信的時間我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們知道霍布查的死亡時間,霍布查的死亡時間在12.10分到12.20分之間。而送信的時間應該是在那之前了,這麼一看似乎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別忘了一點,霍布查眼睛沒出問題。”
唐隊長稍微一琢磨,想明白了。
霍布查眼睛沒『毛』病!
這遍地白的積雪之中,放著這種老舊的昏黃的紙張,本身就很有反差感,很容易發現。
霍布查又不是瞎子,自己家院子中央出現了一張紙,旁邊還有腳印,擺了明的是有人進他們家裡放了這張紙,他豈會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