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也好茶。我家大哥嗜茶如命,太平猴魁就是他最喜歡喝的一種。他曾經為了有好水泡茶,跑到無錫惠山天下第二泉旁邊,結草為廬,住了十多天才離開。如果他還活著,一定視大爺為知音。”
花生大哥問道:
“方才聽矮兄弟稱你為三哥,莫非你上有兩位兄長?”
門丁嘆了口氣,說道:
“雖然小的不知道三位的來路,但看三位身手,絕不是尋常之人。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或許還要求助三位英雄鼎力相助。”
花生大哥擺擺手說道: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客套話就免了。我們都是重情重義之人,你有什麼難事儘管講出來。”
門丁點頭,把他們的身世遭遇都說了出來。
門丁本名叫蕭木林,徽州人氏。八歲時遇到大水災,家園被毀,父母離散。後來被一個賣藝人收養,一邊習武,一邊賣藝。
那賣藝人叫劉鐵漢,四十多歲。他有兩子:大的劉虎比蕭木林年長三歲,小劉豹比蕭木林年長兩歲;蕭木林成了三弟,改名劉木林。
那八尺大漢和矮子本都是小叫花子,是後來被劉鐵漢收留的。
收留他們的起因,還是有一次二人見劉木林單薄,就想要搶他手中的燒餅;劉木林不肯,三人廝打起來。
結果,大個和矮個兩個人加起來硬是打不贏劉木林。
三人爭鬥的聲音驚動了劉鐵漢。
劉鐵漢讓蕭木林把燒餅讓給他們兩個,還盛了兩大碗碎米粥給他們喝。
矮子有心眼,吃完之後就拉著大個倒頭便拜;要拜賣藝人為師,習武強身,行走江湖。
劉鐵漢心軟,收留了他們。
大個子說他叫阿大,矮個叫小寶;劉鐵漢給他們加個劉姓:大個子就叫劉阿大,小個子就叫劉小寶。
因為二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進門又晚,順理成章作了小弟。
兩年後,劉鐵漢得了場重病不治。
兄弟五人獨自闖蕩,四海為家,卻誤入青龍會。
青龍會是一個殺手組織,彼時剛成立不久,急於擴充人馬。
組織首領見他五人根基雖淺,卻各有天資。索xìng讓他們五人編作為一組,嚴加訓練。
十年之後,五人正式幹了殺手行;幾經腥風血雨之後,手段練得老辣,逐漸變成青龍會一隻賺錢的黑手。
後來,青龍會接了一樁最普通不過的買賣:一百兩銀子殺了一個老鄉紳。
正是這宗不起眼的小生意,導致了青龍會的覆亡。
那老鄉紳原是告老還鄉的禮部尚書,他的得意門生正是當朝權傾一時的柳相爺。
柳相爺震怒,傾盡六扇門之力,圍剿了青龍會。
結果青龍會首領被誅,又被滅了三族。其餘人等大多被殺,只有五兄弟僥倖逃脫。
五人一路逃到嶺南,隱姓埋名,投靠了當地一家聚賢鏢局做鏢師。
禍不單行,一次兄弟五人從嶺南押送一批紅貨進京。途中遭遇數百名悍匪,五人僅有隨行鏢師二十名,寡不敵眾;紅貨被劫,隨行鏢師也被殺光。
五人拼死殺出重圍,落荒而逃。
五人丟了紅貨,沒了鏢師,無顏面再回聚賢鏢局;只好幹起了老本行——街頭賣藝,一直流落到揚州府。
有一天在老城隍廟附近賣藝時,圍觀人中有慷慨解囊的。五人一時興起,露了幾手真功夫;恰巧被一位路過的富家公子看在眼裡。那公子覺得他們不似尋常賣藝之人,就把五人請回去做了護院武師。
那富家公子正是葉梓賢。
提到葉梓賢時,三人都不禁流露出擔憂之情。
門丁回憶道:
“雖然我們只是一介武夫,少東家對我們兄弟十分敬重。少東家喜好拳棒,也有天分,就是有些不肯下苦功。我們就教授他一些出奇制勝的招法,他常常跟一些潑皮無賴比劃比劃,基本都佔上風。”
“後來少東家跟一幫富家子學會了賭博、逛窯子,我們也旁敲側擊的提醒過他。他終究是聽不進去。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一隻黃雀,視為心肝寶。這隻鳥也神奇,賭鳥百戰百勝,人稱神雀。少東家怕遭人嫉恨,把鳥藏在一個偏僻的院落裡,還讓我五兄弟專門去看守。”
“我五兄弟心中有些不快,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少東家在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了我們,又一直關照我們。沒過多久,在一場豪賭的前一天,神雀被群芳樓的名jì餵了麻藥,變成了廢物。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