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一聲:
“柳大哥,請看真相。”
柳陶然扭頭一看,不禁愣住了。
我臉一微紅,想起花郎第一次看我時,也是這樣的表情。
柳陶然很快自覺失態,靦腆的笑了笑說:
“玉家小妹,你好像瘦了一些。”
我笑著說:
“玉家小妹——我頭一次聽人這麼叫我,真不習慣。柳大哥,你就直接叫我花娘吧。”
柳陶然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
“花娘,你這次冒險進京城來找我,一定有非常要緊的事情吧。我們先不說閒話,你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只要不是違揹我良心的事情,我都可以幫助你。”
………【第九十二章 心意相通】………
我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法,把事情的詳情告訴了柳陶然。
在我所敘述的內容裡,隱去了血魂族和與之有關的事情,對喬家老宅發生的事也隻字不提。
我著重強調說,那呼忽兒是因背叛師門被驅逐出聖雪域的無良惡蠱師。此人yīn險毒辣,人xìng喪盡,為練蠱術不惜殘害無辜百姓。
他十年前投身玉家化名雲漫天,本來就是居心叵測,另有所圖。
有一次呼忽兒在為非作歹時,被聖雪域的高僧發現,將其打傷。呼忽兒逃脫後,躲進柳道遠的家中。
我一是為了爹爹的安危著想,二為了避免更多的無辜為其所害;決定幫助聖雪域的高僧,除掉此人。
柳陶然聽完,沉思了一會,說道:
“這個雲漫天,我第一次遭遇他時,就見他出手狠辣;當時只以為他xìng情暴虐。沒想到此人如此窮兇極惡,所為令人髮指。這等妖人不除,天地不容。”
我點頭稱是說:
“呼忽兒不但心魔深重,而且還善於偽裝和隱藏,要不我爹也不會選他做了首席戶外。只怕,柳道遠也是一時受了他的矇蔽。”
柳陶然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柳道遠年長我兩歲,是我的堂兄。他自小在我家中長大,從小就xìng格乖張,肆意妄為。卻又極善於察言觀sè,深得我爹的歡心。這次去揚州,也是他毛遂自薦,說要為我爹分憂,為朝廷解難。定要將殺死六扇門十名高手的人犯緝拿歸案。我爹誇他有抱負,夠膽識;不但大為支援,還奏請皇上,求得一封手諭,給柳道遠的作尚方寶劍。”
我說道:
“據我所知,柳道遠在揚州府飛揚跋扈,濫殺無辜。連團練副使也被他以不聽調動之名,砍下了首級。而且,還把團練副使的頭顱用藥水泡過,放在木盒中,隨時拿出來震懾他人。”
柳陶然氣憤難平,拍案怒道:
“這柳道遠仗著身上有聖上手諭,背後有我爹撐腰;如此膽大妄為,草菅人命。我定要上報御史大人,請大人奏請皇上——收回聖上手諭,革除柳道遠的暗查特使身份,押回京城問罪。”
我連忙說道:
“柳大哥先別動怒,現在是非常時期,萬不可打草驚蛇。何況事出有因:柳道遠的這些惡行,一定是有人在後面指使的。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挖出呼忽兒這條惡根,才能防止他們做更大的惡。”
柳陶然平息了一下憤怒的情緒,說道:
“根據我對柳道遠的瞭解,他結識雲漫天這樣的邪惡之徒,也是在意料之中。我擔心他會越陷越深,最後連累到整個柳家。可惜的是,我爹嫌我書生意氣,對我的話往往聽而不聞。對柳道遠的話卻言聽計從。並不是我嫉恨柳道遠,而是我懂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yīn謀可以一時得逞,最終卻會付出身敗名裂的代價。”
聽完柳陶然的話,我心裡明白:完成此次來京的任務已經是十拿九穩了。沒想到,他對柳道遠的所作所為已是深惡痛絕,事情比我想象的更順利。
我用安慰的口氣說道:
“柳道遠一步一步走向邪路,正是因為他的身邊有這些見不得陽光的邪惡之徒存在。如果可以剪除這些妖人,那麼柳道遠也許還會幡然醒悟。否則,真的會累及柳相爺和你們整個家族。”
柳道遠點點頭說道:
“告訴我,你們是如何打算的?需要我做些什麼?我好早做準備。”
我急切的說道:
“事不宜遲,妖人呼忽兒近rì有可能逃遁。我們必須要儘快趕到揚州城,具體的計劃到揚州再做商議。”
柳陶然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