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希望我的病人康復。你不該帶傷出征。”
顧宸宇側過頭,看了一眼充滿寒氣的範斯岑,挑釁地彎了彎精睿的黑眸,然後貼到墨菡的耳側,輕喃了一句:“騙子!”
墨菡慌亂地抬起頭,卻不小心嘴唇正劃過顧宸宇稜角分明的臉頰。她怔忡地眨著眼睛,不明白怎麼會這樣。他那句“騙子”讓她的心大亂。她似乎在乎他有些過頭了,他並不是她的什麼人,連朋友都不是。
範斯岑邁開長腿,上前一把將迷惘的墨菡拉到身後,用一種疏離而虛偽的語氣說道:“顧先生能帶兵攻打封軍,我替斯琪感到高興。你心裡果然有她。”
斯琪?
這個名字讓墨菡的心一緊。
斯琪——那天顧宸宇受傷昏迷時,不就是錯把她當成斯琪才強吻她的嗎?
原來顧宸宇會攻打滁洲,與那個斯琪有很大關係。
墨菡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什麼特別難受,好像被人射中一箭似的。
顧宸宇明明不是她的誰,他要喜歡誰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苦澀地別開清冷的眸,不再看那昂揚磊落的顧宸宇。
“攻打滁洲只是出於戰略原因。宸宇不會拿成千上萬士兵的生命開玩笑。”顧宸宇冷傲地挺直胸膛,義正言辭地解釋。
就算他還愛著斯琪,他也不會衝動地為一個女人而挑起戰爭。
如果他真如範斯岑所言,衝冠一怒為紅顏,那他與一個昏君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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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入骨 第40章 最好就此不相見
墨菡聽到顧宸宇的話,想起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她記得他說程志鵬溝通日本人,賣國求榮,他說他要除奸。
她竟然忘記他的報復,輕信範斯岑的話。
其實就算他是一怒為紅顏,她又有什麼資格責備他?
為了保住滁洲古城,邢軍士兵傷亡慘重,而滁洲的百姓卻沒受到太多涉及。她該替滁洲老百姓感謝顧宸宇才對。
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顧宸宇,他的臉上還有著硝煙的痕跡,可是她卻不覺得他髒醜,反而覺得像他這樣經歷過戰火的男人才叫男子漢。從他軍裝上的血跡她可以猜出他的英勇,他並不是一個躲在指揮棚裡的將軍。戰火的洗禮讓他看起來更形高大。
“顧先生,我明白你在做一件正義的事。我聽說邢軍士兵為了保護古城的完整傷亡嚴重,我替滁洲百姓謝謝你。”墨菡說的異常誠懇。
“我實現了對你的承諾。”顧宸宇抬起一隻手,想去撫摸墨菡那絕美的臉。近半個月不見,她一如記憶中那麼美,而最讓他欣賞的是她的善良。秀外惠中,這四個字用在她身上,那麼合適。他重視的女人,自是與眾不同。他驕傲地彎起星眸。
墨菡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及時避開顧宸宇的接觸:“我去戰地醫院幫忙。斯岑,咱們走吧。”
這個男人,雖然讓她敬佩與欣賞,卻與她不是同類。她還是敬而遠之得好。
範斯岑挑釁地看著顧宸宇,伸出大掌,牢牢握住楚墨菡的手,強勢地牽著她從顧宸宇面前走過:“顧先生,不管你是為什麼原因而攻打程志鵬,斯琪都會很感動。她在封城等你去救她。”
顧宸宇沒有回應他的話,他只是緊繃起酷臉,不悅地看著故意疏遠他的墨菡。
她直呼範斯岑名字,卻叫他“顧先生”。
這兩種差別待遇,是在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範斯岑?
他送的花並沒有打動她的心。
看著墨菡與範斯岑漸行漸遠,他惱火地抬起手臂,一拳砸向路旁的燈柱。
墨菡是第一個能讓他連入夢都會牽掛的女人,可是她卻根本不拿他當回事。那種被漠視的挫敗感是他今生第一次遇到,嚴重打擊到他的自尊。
他不是一個會為感情而乞憐的人。她不屑要,他不會可憐地去求她施捨。
一股腥紅的血順著衣袖慢慢落下,與他手背上的血融在一起,一滴滴,落到他腳下的路面,而他卻渾然未知。
“宇少!”李副官跑到他身旁,看到一地的血跡,立刻慌亂得失了理智,“您這手怎麼又傷了?”
顧宸宇撥開李副官,縱身上馬,緊抿著薄唇,向指揮部跑去。
李副官急得直跺腳:“誰惹宇少不高興了?他怎麼那麼不長眼,沒見宇少的傷很嚴重?”
怕顧宸宇耽誤治傷,他趕緊在後面急追。
墨菡在幫一個傷員包紮頭部的傷口時,眼皮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