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變得像乞丐一樣。
到了一樓，她看到除了小臉，其它地方都髒得像煤球的兩個孩子，正忐忑地站在客廳門口，不敢踩前面的波斯地毯。她立刻心疼地喊著：“孩子！”
“大奶奶好。”楚一飛恭敬地彎彎腰，像個小紳士一般，禮貌地開口。一旁的齊格兒只是好奇地看著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繁華，大眼古碌碌亂轉。
“告訴奶奶，你家裡出什麼事了？”秦雅芝蹲在楚一飛面前，握著他瘦削的肩膀。這才一個多月沒見，這孩子看起來像是經歷了許多，眼睛裡不再如初見時那麼天真無邪。
“我娘被我爹掐死了。”楚一飛難過地垂下眼瞼，聲音有些哽咽。
“竟然有這種男人！”秦雅芝又氣又心疼。她看著楚一飛帶著幾抹汙黑的小臉，想起春棠說半個月前就見過楚一飛，於是她半帶心疼地問：“孩子，你怎麼不早點來找我們？”
楚一飛偷偷地看了一下四周，唯恐那個馮熙熙跟她姑姑出現。
見他有些惶恐，齊格兒不滿地敲了一下他的頭：“膽小鬼！大太太在你怕什麼？”
秦雅芝納悶兒地側過臉，看向一旁的齊格兒：“你是？”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齊格兒驕傲地挺直小小的身體，“要不是我，他早就餓死了。”
秦雅芝欣賞地看了一眼齊格兒，這孩子雖然有點像小霸王，可是卻率真得可愛。
“孩子，我替飛兒的姑姑謝謝你。”秦雅芝道完謝後，轉向楚一飛，“告訴奶奶，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們？”
“我……”楚一飛不知道說那個馮小姐的壞話到底應不應該。馮小姐應該是這個家的人吧，他一個外人，說馮小姐要殺他，奶奶會相信嗎？
齊格兒看不下去，她氣得踢了一腳楚一飛：“你啞巴？我真要被你氣死。”
楚一飛眨著漂亮的大眼，猶豫了一下，在看到秦雅芝鼓勵的目光後，才開口：“我娘死前讓我來邢郡找姑姑，可是那個馮小姐不相信我是姑姑的侄子，叫侍衛把我趕走……”
“管家，查一下是誰趕走楚少爺的！”秦雅芝沉聲吩咐管家。怪不得這孩子不敢來找他姑姑，原來是被警衛趕跑了。
“是，夫人。”管家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楚一飛，便謹慎地退下去。
“楚一飛，一口氣把話說完你會死？”齊格兒看楚一飛吞吞吐吐的樣子，急得夠嗆，於是立刻替他解釋，“這位漂亮的奶奶，你們府裡到底都是些奇葩？你看我的一飛弟弟多乖巧一個人，那個馮小姐竟然指使警衛殺死他。要不是那個警衛心眼好，一飛弟弟早沒命了。”
“馮熙熙？”秦雅芝聽到齊格兒的話，氣得板起臉，“她有什麼權力？”
“奶奶？”楚一飛小心翼翼地看著秦雅芝。格兒的話惹大奶奶生氣了？
“孩子，讓你受罪了。”秦雅芝摸著楚一飛清瘦的臉，心疼地說道。“春棠，帶他們去洗澡。”
“是。”春棠趕緊上前，領著兩個孩子去洗澡。
楚一飛認出春棠是給自己買包子的人，心裡寬慰許多。看來，這督軍府不全是壞人。大奶奶跟這位春棠阿姨都是好人。
……
“你是說那個楚一飛活著回來了？”馮熙熙在接到管家打來的電話後，大驚。她派了好幾個人尋找那臭小子的下落，打算在他進入顧家之前弄死他，沒想到他竟然躲過她的①38；看書；網就進入了督軍府。這下子，秦雅芝肯定會知道她上次要殺楚一飛的事，秦雅芝知道後肯定會告訴墨菡，到時候顧宸宇肯定饒不了她。
“是的。馮小姐。你自己小心。”管家有些緊張的聲音傳來。
“好。”馮熙熙放下電話後，有些慌亂地在自家客廳裡走來走去。馮母見狀，不滿地問道：“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晃？晃得人心不安。”
“不行！我得消失一段時間。等顧宸宇把這件事忘了我再回來。”馮熙熙做出決定後，立刻回自己房間去收拾東西。她不怕楚墨菡，就怕顧宸宇，把他惹急了，她可沒好果子吃。現在墨菡正受寵，自己要害死墨菡親侄子的事被他知道，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消失？熙熙，你要去哪兒？”馮母奇怪地追上來。
“上海、廣州、巴黎……哪裡顧宸宇找不到我就躲去哪裡。”馮熙熙一邊合著衣服箱子，一邊回答，“媽，給我一萬塊錢。”
“一塊？你當我是銀行？”馮母不滿地嗆聲。
“我要在外面待好幾個月，沒錢你讓我喝西北風？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