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她什麼都反駁不了。
如果為了兩張車票,至於做到這一步嗎?如果真是這樣,她寧願不要了,又不是非走不可,在這兒也不是活不下去,滿洲國那麼多年,難道都不和關裡交流了?難道所有人要入關都得給先日本人當狗腿子?打死她都不信!
進得大門,轎車停在外面,聽到二哥關門的聲音,她再次轉身,幾乎是咬著牙又說了句:“如果是為了車票,我們不要了好不好?又不是一輩子回不了了,你何必要做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黎二少頓了頓,搖搖頭:“不是……”
“不是什麼?”
他又不說話了,仔細看了看她:“沒人欺負你吧?”
黎嘉駿簡直氣急,她揪著頭髮抓狂的尖叫了一聲,轉頭蹭蹭蹭奔上樓,跑回自己的房間坐著,左思右想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聽到二哥的腳步聲路過,在她門口頓了頓,徑直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臥槽!這是要友盡的節奏啊!黎嘉駿氣都不順了,她聽著二哥在邊上走來走去,蹭的站起來走過去,堵住黎二少的門:“不行了我要撒潑!”
黎二少一怔,苦笑了一下,他剛才已經換好了另一套西服,正帶著手套,此時嘆口氣:“駿兒,別鬧。”
“你不說清楚我就撒潑啦!”黎嘉駿怒吼,“我從樓梯滾下去!你信不信!”
“信。”黎二少點頭,“滾之前給凳兒爺翻個身吧,等我回來弄就太遲了,他會很難受。”
“……”一鼓作氣。
“還有,我託人備齊了幾個病人要的藥,一會兒會有人送來,你要是放心,就交給魯大哥去煎?”
“……”再而衰。
“妹子,你信我嗎?”
“……”黎嘉駿力竭了。
黎二少嘆口氣,他摸摸黎嘉駿的頭,短髮被揉得毛茸茸的,她不爽的躲了躲,卻又被二哥輕輕抱了抱。
這一抱,輕而易舉地讓開了門。
他還是走了出去。
去過那該死的遭人唾罵的夜生活。
對橫遭連累的妹子連句對不起也沒有。
……那他肯定問心無愧。
黎嘉駿頂著一頭亂毛很悽惶的站在樓上看著黎二少走出去,她回頭看了看二哥開著的房門,平時他也不鎖門的,因為黎嘉駿每天都要打掃,今天她已經打掃過了,可經過下午這一遭,她突然很像再“打掃”一下。
她走進去,看著房中熟悉的擺設,黎二少在房裡的時間很少,房間空曠的和酒店標間一樣,她唯一能搜的就只有書桌……和衣櫥。
書桌其實她經常翻,二哥讓的,因為宅居實在太無聊,他經常帶些書和報紙回來,黎嘉駿看完了感興趣的自己收著,不好看的就塞他那兒,而床更是她每天都要整理的地方,那麼唯一能找的就只有……
黎嘉駿眼睛瞟向一個她一般不變【態】就不會去翻的地方。
內衣抽屜。
她眯了眯眼,前世今生……她都沒這嗜好,可是這時候,有必要看看了。
嘿了一聲,她開啟了抽屜,一櫃子內衣,她翻書似的嘩啦啦一頓找,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個信封,上面什麼都沒有寫。
黎嘉駿的心砰砰跳起來,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幹這個,可不幹,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二哥不肯說,她又跟不出去,說不定問誰都是找罵,這麼自我開脫著,她開啟了信封……
“………………”臥槽!“黎嘉文!我日你大爺!”
尖叫聲衝破了雲霄,聲波能掀翻屋頂。
“黎小姐怎麼了?”魯大頭一邊喊一邊蹬蹬蹬衝上來。
黎嘉駿強自鎮定了一下,呼口氣:“沒,沒事……等會有人會來送藥,你去門口等著吧。”
“哦。”魯大頭只能走了下去。
黎嘉駿拿著信封發了很久的呆,才抹了把臉再次開啟看,裡面有兩張票,確切說,是兩張證明,同時蓋著省交通部和關東軍印章的乘車證明。
有了這兩張證明,只要當天有前往北平的車,無需搶票,就能直接上車,而且,還是頭等車。
黎嘉文早就拿到了票。
去北平的票。
黎嘉文我日你大爺!
你他媽到底在幹嘛!
黎嘉駿像困獸一樣在屋裡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簡直想噴出一口火來,這一天天的,就沒個省心的日子!黎二少本來好好的,去打個仗回來,一秒變身邪魅酷拽叛逆少年,他這是想幹嘛!?想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