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娘娘是不是聽說過,那枯禪大師其實就是先帝叔王的嫡系長子的?〃
我微微的一點頭,“聽說過,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
他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冤孽啊!〃
這句話讓我很是意外,我不動聲色的和蔣秀對視了一眼,也不吭聲,只靜靜的等著他說下去。
他的神情恍惚起來,像是已經深深的陷進了對當年的回憶中去,“枯禪大師和先帝乃是叔伯兄弟,從小倆個感情就是極好的,他身為皇族貴胃,卻是極淡薄名利的,只愛研究藥理醫書,
大約是因為這個,先帝在登基之後,縱然對每個人都心有戒備,但唯恐他,先帝很是放心信任
並許他自由出入內廷,然而,就因為這個,沒想到卻種下了隱患!〃
安槐說到這裡,言語裡滿是惋借感慨,“當年,奴才只是先帝跟前貼身伺候的一個小太監,先帝那時有一位頗受寵的妃子,這個妃子就是… … ,”說到這兒,安槐的臉兒不由一白。
我脫口道,“可是當時被封為蘭妃的當今太后?〃
安槐不防我知道,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而他也並不問我,只是點了點頭,接著道,
“蘭妃娘娘最受先帝寵愛,許她進御書房,而枯禪大師當時也是可以自由進出御書房的,而先帝也不忌諱這個,常說都是家裡人,又是長嫂比母的,不用太顧著規矩,他卻想不到,竟然就出了事,那位淡薄名利的皇子,卻竟然是個情種,他… … ,他竟然對蘭妃娘娘暗懷傾慕!〃
“叼,”我雖然之前早有猜測
然而這樣的事到底是極驚駭極令人匪夷所思的,安愧的口裡這樣清楚明白的說出來,此時從我不由脫口驚呼.
但是傾慕歸傾慕,他卻也明白不在禮教道德之例,他一意苦藏自己的心事,竟然誰都沒有看出來,直到,直到先帝看中了蘭妃娘娘身邊一個小宮女,不知道怎的,蘭妃娘娘和他之間竟然跟著變得詭異起來,”安愧說到這裡時,忍不住連連搖頭。
我想了想,輕聲打斷他,“先帝當時看上的那位小宮女,想來就是皇上前些時一意追封的梅貴太妃罷?
安槐又吃驚的看了我一眼,想來是不明白我到底已經知道了多少,點頭道,“正是她.
我微微一笑,看看他手邊上的茶盞裡已經空了,示意蔣秀給他續上,他微微欠身謝了恩,就又道,“那位小宮女也是個有福的,只伺候了先帝兩次,竟然就有了身孕了,當時後宮雖然已經有所出,卻生的都是公主,先帝眼見自己一個皇子也沒有,早就等得心焦,一見那個宮女有孕,當即歡喜,只是因為她的出身不好,只能封為她為才人。”
“就在她傳出喜訊沒幾天,已經生育了兩位公主的蘭妃娘娘竟然跟著傳出了喜訊,先帝大喜,連說乃是那位宮女才人帶來的吉祥好兆,一喜之下,先帝給她賜了號,就是那個“梅”字,”安槐說到這裡,不由端起茶杯又是一口。
這件事是我早聽那位王燎趁說過的,此時倒不意外,只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和那枯禪大師牽連上,這倒是我沒想到的,當下只裝作不知道,問他,“接下來呢?〃
安槐卻頓了一頓,像是已經說到最隱晦的地方,臉上的表情止不住的凝重起來。他看了看我,鄭重問道,“娘娘,這接下來的事,請娘娘聽了後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此事實在是險啊!〃
他這樣沉重的語氣,讓是明白接下來的事必定是極驚人極隱秘的,心裡不由隱隱一凜,然而面對謎底即將揭曉,我竟然又隱隱的有些興奮,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然而我的瞼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只淡淡道,“你說吧,〃
“原本是件雙喜臨門的事,卻沒想到那梅才人臨產時,竟然母女雙亡,蘭妃娘娘也因此事受驚,動了胎氣,所幸沒有大礙,在當晚順利產下一個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安槐見我如此,只得接著道,“然而,這件事過了沒多久,皇上不知為何,竟然就和枯禪大師鬧翻了臉,枯禪大師就在那件事後,方才自請出家,進龍山寺修行,這個訊息一傳出去,不但天下震驚,那老叔王更是氣得大病一場,卻怎麼也打消不掉這個兒子要出家的念頭,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去了。”
我愣愣的聽著,想不明白這兩件事到底有何關聯,安槐卻接著一句,“枯禪大師出了家,宮裡人雖然覺得吃驚猜疑,卻也沒有太過多想,然而突然一天,竟然有人看見蘭妃深夜裡在一個小荷塘邊哭祭著什麼,對了,這個小荷塘就是現在的雁心湖了。”
“哦,”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