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掩的,她一手輕輕推開,一手塔上了腰間的槍。
濃烈的煙味撲面而來,混夾著某種奇異的幽香,室內也是昏暗的,只亮著一盞小巧的壁燈,代黎警惕地四處一掃,沒等她看清,一件冰涼的硬物突然抵上了她的額頭,同時被人按住手中的槍,看來,對方對她很熟悉。
“鬆手。”聲音略啞,如同砂紙磨過地面,抵在她額上的槍加重了力道,代黎略一遲疑,鬆了手,槍被人奪去,遠遠扔掉,同時,一把薄薄的刀片被她攥在了手心。
門在身後合上的同時,燈也亮了起來,明晃晃地,刺得她微微眯了眼。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抱起,狠狠拋在了床上。
代黎驚訝於自己的反應遲鈍,竟然連番著了道,撐起身子,冷冷去看床前那人,他穿一件紫紅色浴袍,領口大敞著,可以清楚看見胸前刺著的那隻青龍,猙獰可怖,嘴邊斜刁一隻金菸斗,手裡仍握著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
“胡堂主,你擺下這麼大的陣勢,究竟是想要商量什麼?”
胡光嘻笑道:“果然是大小姐,夠味!上了我的床,還能這麼冷靜。”
代黎眼中瞬間凝起寒冰,那目光竟刺得胡光心中一顫,很快收斂了心神,“大小姐,今天請你來,只有一件事,你嫁給我,順便,搭上海天幫做嫁妝。”
“休想!”
“大小姐,話可不能說得這麼滿,等你我今天有了夫妻之實,你不嫁也得嫁。”邊說還邊拿那雙貪婪的眼在代黎身上掃視。
代黎一聲冷笑,“胡堂主真是天真,你若敢動我,我會讓你活?”
胡光搖搖頭,口中嘖嘖有聲,伸手摸一把代黎的臉頰,代黎抬手去擋,卻在瞬間墜入冰窖!她的手,竟軟綿綿使不上力氣!
胡光見她那模樣,知道藥已經起了作用,放鬆下來,語言也放肆,“妹妹,哥哥想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你乖乖聽話,哥哥不會虧待你,你剛才喝的那杯酒裡被加了點好料,哥哥包你待會欲仙欲死,哈哈哈哈哈!!!”
代黎眼中終於出現一絲慌亂,媚藥也漸漸開始發揮作用,身子越來越燥熱,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蛋兒越來越紅,她這模樣讓胡光腹中立即升起一團火,呼吸粗重,恨不得即時就撲上去,卻不得不強壓下慾望,高聲一喚,“出來!”
屋裡竟還有人!只見裡間慢慢走出一人,瘦瘦地,壓一頂鴨舌帽,雙手抬出一隻鐵質三腳架,上面那是。。。。。。相機!
代黎眯起雙眼,十指深深扣緊床單,胡光道:“妹妹,哥哥知道你性子烈,好容易才想出這麼個好主意,把咱倆歡好的場面拍下來,你若是事後翻臉,這照片說不定就會被送到代夫人手裡,或者蕭少帥手裡,再或者,出現在各大報刊的頭條,大江南北人手一份,你覺得如何?”
代黎看向他的目光已經平靜,那是一種讓人恐懼的平靜,胡光心中因此而升出一絲害怕,他暗罵自己的無用,竟叫一個丫頭的目光給唬住了。丟了槍,伸手去解她的衣釦,“妹妹不用怕,只要你乖乖從了哥哥,把海天幫讓出來,這些個照片,咱放在家裡,自己看。”
他分心著去解衣釦,只一個不留神,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閃,他迅速後退,只覺得頸中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拭,全是血!
可惜,代黎根本使不上力氣,全力一擊也沒能取了他的性命,此舉倒是激怒了胡光,他一把揪起代黎的發,“啪啪”就是兩耳光,“他媽的,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老子裝什麼貞潔烈婦!呸!你他媽跟了陳小引又跟了姓蕭的,老子他媽的都沒嫌棄你!”
她的嘴角已經裂開,鮮紅的血蜿蜒於白皙小巧的下巴,構成一種淒厲病態的美,胡光被深深刺激著,快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直接就去解她的腰帶,剛解到一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響,胡光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倒下了。
代黎原本已經閉了眼,此時微微掙開,只見那壓了鴨舌帽的瘦小子在不遠處站著,雙手還高高舉著槍,全身劇烈地抖動,突然尖叫一聲,迅速扔了槍。
那人顫顫巍巍來到床前,開口:“大大大大大小姐,你你你你還好吧?”
代黎只覺得全身猶如烈火在燃燒,頑強堅持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呻吟,“你是誰?”
“我是阿P啊,大小姐您不記得我了?我是您收留的那個,要給您做牛做馬的阿P啊,大小姐我。。。。。。”
“你去總堂,請陳堂主過來,快!”
阿P愣了一下,慌忙點頭,一溜煙跑出去了。原來,胡光因為想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