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回去。
海天幫獨自拿到特許證,在上海各大幫派間掀起不小的騷動,大家都在猜測海天幫是不是找到了什麼門路,甚至商界也紛紛前來探聽情況。可最近,上海灘卻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受關注——匯通銀行老闆趙天勤家裡即將舉辦的舞會。
本來,權貴人家裡辦舞會也是常事,沒什麼稀罕,可趙家舞會的稀罕就在於,他請到了蕭少帥!
這個訊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迅速在上海各界掀起軒然大波,一時間,趙家舞會的請柬成了最搶手的東西,人人都想參加舞會,想見見這位少帥,想借此與少帥攀上點交情,有年輕小姐的人家則想得更加深了一層,據說這位蕭少帥尚未娶親,若能在舞會上入了他的眼。。。。。。半握江山的蕭家,少夫人的位置顯然極具誘惑力。
代黎並不覺得這個舞會跟她有什麼關係,出國前她就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如今接手了海天幫,更加不會參加舞會了。所以,當母親把請柬放在她面前時,代黎照舊玩起了撒嬌耍賴那套把戲,可常霏這次鐵了心似的,任憑她怎麼說都不行。
這天下午,代黎發現自己被反鎖在屋裡時,知道母親是非把自己弄去不可了。
“黎黎,你年紀不小了,不趁這樣的機會多認識結交朋友,再晚上幾年,真的嫁不出去了。屋裡給你備好了衣服,你自己挑一套,今晚說什麼也得去。”
代黎撅撅嘴,看來今晚是躲不過了,要不要告訴媽媽,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啊,不對,還不算男朋友,應該是心上人。。。。。。
“啪!”代黎兩隻手在滾燙的臉頰上同時拍下,怒瞪鏡中滿臉通紅的自己,“瞎想什麼呢?!!”
沙發上果然擺滿了衣服,粉紅紗裙?不要。純白蕾絲?不要。嫩黃洋裝?不要。雪青禮服?不要。。。。。。
代黎很有一種跳窗逃跑的衝動,母親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喜好,準備這些,簡直是故意的,故意想把她裝扮成洋娃娃一樣,可那樣就不是她了呀。。。。。。
好容易挑出一件月牙白旗袍,代黎記起,好像自己從十五歲後,再沒穿過旗袍了,選一雙鞋跟最低的同色皮鞋,在穿衣鏡前端詳,覺得領口有些低,眸光掃過妝鏡臺上一隻藍絲絨盒子,拿出黑絲巾在脖頸間鬆鬆纏上,再端詳,滿意了。
趙家的洋樓位於城郊,據說是因為趙老太爺喜清靜,但今晚註定是清淨不了,趙家花園裡那一臺臺的車子,簡直要排到門外去了。
按照從前的慣例,女賓參加舞會是不需要請柬的,這次卻不同,女賓的請柬反倒查得嚴些,代黎看著母親翻開拎包拿請柬,只希望忘了帶才好,可她那心細如髮的母親又豈會如了她的願?
代黎也與匯通銀行打過交道,卻從沒來過趙府,乍一進客廳,只覺得晃眼,鑲金紋的天花板極高,正中一頂巨大的西式吊燈,墜了數以千計的水晶亮片,流光四溢;白色大理石地板,打磨得甚為光滑,將天花板上的金紋與客廳裡的人影對映其中,所謂的“光可鑑人”,怕便是用來形容這樣的地面。
她們來得有些早了,請柬上寫的八點,慣於出入交際場的人都知道,哪能真的準時開始,“遲到”幾乎是所有舞會上的“美德”,大家掂量著時間,唯恐出現得太早了,失了身份。樂隊也是剛剛來,見了代黎與常霏,齊齊過來打招呼,代黎這才認出是夜之會的樂隊,夜之會是青龍堂名下的舞廳。請樂隊來家裡的花費不低於整晚在夜之會包場,代黎暗討,趙家還真是大手筆。
不過八點半的光景,客廳裡已被擠了個滿滿當當,樂隊演奏著悠揚的慢三慢四,偶爾也有幾對男女滑入舞池,更多的人則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心不在焉地交談著,不時向門口張望,這麼些年來,上海的舞會怕是第一次這麼早就幾乎到齊了賓客,大家不知道蕭少帥的習慣,自然不敢來得太晚,萬一比少帥還遲,那可就不好看了。
代黎與母親在舞池邊坐了一會兒,不時與過往的熟人們打招呼,其他時間便無事可做——沒人邀請她跳舞。看著母親那有些焦急的模樣,代黎卻不孝順地想偷笑,如今她掌管海天幫,男人們怎麼會對她感興趣?怎麼敢打她的主意?誰願意娶一個幫派“老大”回去做老婆?這樣的場景完全在意料之中,母親不願意相信罷了。正好,這些自命不凡、“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們也入不了她的眼,藉此落個清靜。
代黎說想去一旁的餐區吃點東西,常霏便也隨她去了。一小杯草莓慕斯沒吃完,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代黎叼著勺子往門口看去,沒人。再看,原來是樓上下來了一位小姐,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