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放回桌上,衣袖不小心碰到一隻茶碗,眼見就要跌下桌去,以她的身手,原本信手就能接穩,卻慢了一步,打翻了茶水,不燙,只汙了手。
洗手間在一樓,剛剛步下樓梯,身後有人想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開,頭也不回,大步往前走。再拉再甩,最後他終於發狠,瞬間將她攬進懷裡,蠻力壓至牆邊,她掙了幾次,被他緊緊鉗住,掙不開,於是一動不動。
發現她突然安靜下來,他稍稍放開了她,看見她別過臉,脖頸低垂,冷冷的,不理他。
他在她耳邊道:“我錯了。”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他陪著沈纖演這樣一場戲,都是為了她,她衝他擺臉色,不過是無理取鬧,她應該淡淡的笑,說沒有關係,而她現在這樣,不過是,無理取鬧。。。。。。
電影正在上演,走廊裡幾乎沒什麼人,燈光也暗,且讓他的身影遮了大半,雖然離的近,她的側面也只看清輪廓,卻能感受到她的情緒,一開始似乎在賭氣,漸漸平靜下來,靜成空。
他心疼又心慌,抱著她緊了又緊,還是覺得抓她不住,急聲喚她,“黎,黎。。。。。。”他寧願她跟他鬧,生氣也好吃醋也好,他可以哄著她寵著她,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害怕此刻的她,淡漠的,將一切情緒都藏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她推他一下,低聲道:“你回去吧。”
他不放手,重重吻她的額頭,“我們回家。”
跟著他走出電影院,聽他交代給侍從怎樣轉告陳小引與沈纖,然後上了他的車。。。。。。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不認識這樣的自己,她一次又一次的掙扎,然後一次又一次的放縱,從前的代黎,不會做這樣的事,要麼黑要麼白,而不像現在,遊走於迷茫的灰,看不到未來。
軍中有事,天未亮蕭佑城就出了門,代黎獨自睡了一會兒,六點多起床,天色也只灰濛濛。
看見代黎下樓,童媽過來說,早餐已經預備好了,代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