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莎………娜。”唐雅人手停在門把上,頭也不回的、冷冷的吐出了這個名字。
太………爽了!
莎娜滿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著躺在地上哀號的小混混,心中感覺暢快無比。這才叫人生嘛!
“這麼弱!你這樣還叫男人嗎?”一腳大剌剌的踩在對方胸口上,莎娜搖頭嘆道:
“唉,這年頭在街頭幹架,連找個像樣的對手都不容易。像李小龍那個年代,在街頭混的都是功夫硬扎的好手,哪象你們喔!”
“你……”小混混努力的喘著氣,說:“你這臭女孩,我們老大會出來給你好看的!”
莎娜聽了不但面無懼色,反而笑眯眯的說道:“你回去去告訴他,我歡迎他來討教。”
接著雙手枕在頭後,吐一口氣,“我骨頭都快生鏽了。”
身後傳來引擎聲,她快速轉身,一輛跑車從她身邊滑過以精準的時間差流暢的從她身邊切入,停在她面前,擋住了去路。
車門開啟,一身剪裁合身深藍西裝的少年自車上下來,高挺修長的身軀自然流露出他不凡的風範。
“你來幹什麼?”莎娜認出他來,馬上皺起眉頭。
該不會是來逮她回去上學的吧!
自從上回在學校大打出手之後,兩人就很有默契的劃下了楚河漢界,彼此不理不睬,準備老死不相往來。
“來告訴你,二十萬是不能退資的。”即使話語毫不客氣,他柔潤的嗓音讓人聽人耳仍有說不出的舒服。
她眉一挑。“什麼意思?”
“就是你有被退學的可能。”唐雅人朝倒在地上的不良少年瞥了一眼,露出同情之色。“雖然我很樂於見到這一天的來臨,不過身為學生會長,有提醒同學的義務。”
“關鍵在於體育課,對不對?”她犀利的注視著他。
她小事粗疏,但大關節卻能把握得住。在入學的第一天,她就已快速的發現一件非常荒謬的事實:在優禮昂西高中,不會跳社交舞,是會留級的。
“聰明。”他露出罕有的讚賞。
“要我去跳那娘娘腔的玩意兒,門都沒有!”她忿忿的一擊掌。
“那你就等著被退學,讓辛家蒙羞吧!”唐雅人丟下話後立即朝自家轎車走去,瀟灑的朝她一揚手。“辛同學,再見。嗯,照這情形看來,應該是不會再見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er 11
“等一下。”她手一伸,將他攔了下來。
“嗯?”他挑眉瞅著她。
“本姑娘從來不是這麼容易被擺平的,告訴我住址。”莎娜雙手環胸,沉聲說道:“我自己去老師家補考。”
“隨你。”看似不關心的一聳肩,他隨即報出了住處,黑眸卻四翩回回回團路陽四款卜閃而過的狡檜神情。
勞斯萊斯滑進了寬敞的車道,司機拉起了手煞車,連忙出去為少主人開車門。
唐雅人剛踏入裝演奢華精麗的大廳,便聽見冷冰冰的、不可一世的德語:
“Ami,kommenaus!”
Muter。”他的回答溫柔而順從,與先前和莎娜之間的針鋒相對有如天壤之別。
“今晚家裡有客人來,你大哥又到哪裡去了?”德文強硬的咬字音節,從這名儀表華貴的夫人口中吐出,更突顯不滿的情緒。
“明天有劍道比賽,他大概留在學校練習。”他柔聲為兄長解釋遲歸的理由。
“練什麼劍道!這孩子一點都不像高貴的唐家人。”
“母親,大哥他只是………”他眼中閃過懇求的神色。
“ 住口。”唐夫人冷漠的截斷了兒子的話。“我不想再聽你為他找理由。”
她那雙琥珀般高傲的眸子,瞥了眼前俊美溫順的兒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今天羅家、溫家的母女都來了,你去陪她們跳舞。”她停了一下,冷冷的命令道:“跳維也納華爾滋和英國狐步,唐家的兒子不是那些在公園隨便跳跳、品味低俗的人。”
“是的。”他柔順的應聲。
待母親先行離去後,他對著牆上的穿衣鏡整了整衣領。
大廳中傳來悠揚的樂聲,以及女士們的低語談笑聲,一陣風吹來,濃郁的香水味飄散,瀰漫在唐宅的空氣中。
劍眉皺起,他望著鏡中露出些微不耐的自己,旋即輕輕一笑,恢復成平日愉悅的笑容.去接待那一屋子的衣香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