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灰原哀也想不清自己為什麼讓這個女孩住進了自己家裡。
或許是突發奇想想要收些租金,雖然她在研究所的收入也不少;或許是一個人久了那房子太空太大需要一個室友,恰好那女孩需要個住處,兩人算得上有緣;又或許,只是因為她在那女孩的眼底看到了些熟悉的東西——就好像,鏡子中的自己。
她已經在這座城市一個人生活了四年。
領著研究所豐厚的薪水,過著小資的生活,換季便去奢侈品店滿足一下自己作為女人的虛榮心,偶爾還會出去旅遊一個人看看別處的風光。至少看起來,現在的她同任何一個自負的天才少女沒什麼兩樣。
除了,那過於冷清習慣獨來獨往的性格。
四年時間,足夠讓一些刻骨銘心的過往成為過去。雖然是否真的過去除了她本人無人知曉,但有時自欺欺人方能讓自己相信自己現在真的過得很好。
四年前,FBI聯合各方勢力同組織開始了最後的較量。失蹤多年的工藤新一最後一次出現在報道中是作為一個同黑暗組織鬥爭數載到最後不幸身亡了的英雄,甚至連累了溫柔的青梅竹馬香消玉殞。而江戶川柯南的訊息沉浸在大洋彼端的島嶼上同她灰原哀再無干系。
她是屬於黑暗的,怎麼就那麼傻試圖去抓住光明。結果呢,該死的人沒死卻害死了最不願傷害的人,罪孽深到自己都難以原諒自己,偏偏連死都不那麼容易,只能在一切結束後倉皇逃離。
那個叫黑崎夏梨的女孩身上有她久違了的陽光的味道,卻淺淡的幾乎已經分辨不出。她在一家附近的咖啡廳找了一份應侍生的工作,帶著自遇見起便幾乎沒變過的笑容接待著各式各樣的客人,陽光的不能再陽光的樣子。
可她看得出那女孩和她一樣,明明在心底藏著傷痕,偏偏裝得自己過得比誰都好,也不知是給誰看。
反正這女孩生活上十分自律房間向來打掃整齊還會下廚做些東西,偶爾的出遊多個人在身旁歡笑著告訴自己哪裡好玩哪裡好看,相處起來感覺也很舒服,這麼看來,這個室友還是挺好的。
【Tbc】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評~~~~
☆、PART TWO
Part Two:
{人們總說一切都會過去總是會好起來的,這樣看來或許真的是這樣。陌生的風景慢慢變得熟悉,陌生的人漸漸成為朋友,而那些用盡全力想要忘記的事情,便似乎真的已經忘記。人總是要往前走的,一遍遍的對自己說著我過得很好,不去想那些傷痛的記憶,讓過去對現在的影響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時間久了,大概就真的能相信自己如今過得很好了。}
【白】
住的久了,夏梨發現,灰原哀並沒有看上去那麼難以相處。
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她心地很好偶爾會喂些食物給小區裡的流浪貓。房間時刻保持著乾淨,無一絲灰塵傢俱反射的光甚至有些冰冷。按時起床按時出門按時做飯按時逛街,時間掐的分毫不差,生活作息規律的近乎恐怖。
好在,偶爾會腹黑的同她開些小玩笑,讓灰原哀看起來不那麼像個設定好一切的精巧玩偶。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她已經在這裡同這女子共處了近半年。
記得有一次天氣預報說要下雨,提早從咖啡館下了班的夏梨記起灰原沒有帶傘的習慣便抓起了傘出了門去研究所送傘。那是她唯一一次見到做實驗的灰原哀——雪白的大褂,膠質的手套,面無表情的給手中的白兔注射藥物而後進行活體解剖確定以確定藥效。鮮血淋漓染紅了整個實驗檯面,那女子的表情分毫未變冰藍的瞳子裡連半分漣漪都沒泛起,鎮定到讓旁觀夏梨不禁寒了脊背。
看著那張精緻平靜的臉,黑崎夏梨忽然發現,自己或許從未了解過這個獨自一人在倫敦生活了數年從年齡尚可以稱得上女孩的房東。
最近大概是有研究所的人在追求灰原哀,每天早上兩人出門總會發現門口擺著嬌顏的鮮花。夏梨原本想要打趣看著那張雖神色未變卻透著些許不耐的臉又覺得沒有必要惹繼續室友不開心。反正,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故事定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夏梨看得出,她和自己一樣,心裡住著一個遙不可及的人,雖一個人避開了曾經,卻也無法接受旁人。
【灰】
灰原哀發現黑崎夏梨總是在頭髮長長些許時便主動去理髮店重新剪短。
積極的有些過分。
隨口問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