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送走了婦人與蓮娘,心裡想著,這情況,應是不會再來了。 畢竟,相對於面容來說,自然是性命是更為重要的了。 可李三娘又想到了現代時,有的男女為了變得更好看些,都會去做整形手術,有的人甚至會去做四級整形手術的。 這手術自然有風險,現代的新聞報道里可有不少人死在了手術臺上,或者死於術後感染。 不過,李三娘能提出這法子,自然是心裡有數,至少是有九成把握,這才說了出來。 畢竟,能有透視眼這麼個外掛,要是想把這種一級整形手術做不好,那真的是太難了。 “三娘子,她們還會再來麼?” 李三娘對著秋香搖搖頭,“我也不知,這事實在是不好取捨。 雖然世人都看重外貌,但與性命相關的時候,就不好取捨了。” “聽那小女娘的意思,該是因著這胎記沒少被人欺負。 要我說,她就該把嘲笑她的人都打一頓,看看誰還敢說三道四?” 李三娘仍舊搖搖頭,“武力雖能解決問題,但無法解決所有問題。 這孩子還是小,若是大上十歲,想必到時候,她就是想要讓我給她切除,也不是因著被人嘲笑了,而是為了自己。” 日子就如流水般走過,臘月二十七,今年在醫堂當值的最後一日。 仍舊早早就來到了醫堂的李三娘,和南星與七里打了招呼,自己個兒擦了擦自己的診桌,就與秋香閒話起來。 “明日就放假了,雖是就放七日,但也是不短的假期了。 今兒個估計還能發薪俸來,等回頭咱們就把這錢都花了。” “三娘子,這銀錢還沒發到手裡,你就惦記上花了。” “哈哈,哈哈,總是要發的麼。” 兩人正說著呢,唐明月也進來了,聽了兩人話頭的尾音,唐明月倒是支援李三娘來,“哈哈,我那兒也惦記著呢。 想著回頭發了薪俸,給我家娘子去買那金福記的簪子來。 上回我們去瞧了,確實是精巧,待我買了討了娘子歡心,這必然是能過一個好年的。” 眾人又說了幾句,待得高掌事來了,才沉靜下來,等著病人上門。 “噦(yuě),我要看那女醫師的,噦......” 一年輕的女娘一邊乾嘔著一邊對著南星這般說,南星看這樣子,趕緊拿了號牌給她。 跟在女娘身後的丫頭伸手接過號牌,就扶著還在乾嘔的女娘往南星指的後頭的李三娘的診室疾步走去。 李三娘看這女娘的樣子,乾嘔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趕緊走到她身前為其按壓內關穴(位於前臂掌側,當曲澤與大陵的連線上,腕橫紋上2寸,掌長肌腱與橈側腕屈肌腱之間---來自百度。),按了幾下,看著這女娘不再強烈乾嘔後,才扶著她坐到了診位前。 “娘子這般嘔吐多久了?可是還有其他不適?” 這時秋香也端來了一杯清水,丫頭接了過來,女娘就著丫頭的手喝了兩口就不再喝了。 女娘看著李三娘斬釘截鐵道:“女醫師,我有孕月餘,不行了,我實在受不住了,女醫師快開些藥,把這孩子打去吧。 若是再不打掉這孩子,我就先死了。” “秀婉!” 李三娘這問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醫堂門口跑進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對著坐在診桌前的女娘驚喜的喊道。 男子一腳跨進醫堂,不過三五步就來到這叫秀婉的女娘面前,一把捏住秀婉的肩膀,帶著埋怨的說:“秀婉,你怎的自己跑了出來? 你若是有什麼想吃的,只管跟我說,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給你弄來。 你這般一個人跑出來,若是出了事,傷到了咱們的孩兒,可如何是好?” 秀婉抬手使勁兒打掉男子鉗制自己肩膀的手,只冷眼看著男子,一言不發。 看的這男子面色訕訕,收回了手,嘴裡仍舊叫嚷著:“秀婉,你別生氣,是我不對,我......” 秀婉見男子這般,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而回頭看向自己的丫頭,那眼神在丫頭看來可是恐怖至極,丫頭“砰”的就跪地,對著秀婉道:“娘子,小翠誰也沒說,真的誰也沒說。” 小翠的話,秀婉還是信的,畢竟是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賣身契也在自己手裡,應該不會說謊,那,是誰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了樊大郎知道? 秀婉往門口看去,見到門邊上的一片衣角,是自己的乳母! 秀婉胸口頓覺疼痛,竟然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乳母背叛了自己! 秀婉閉上眼睛,把淚水忍了回去,轉頭看向李三娘:“女醫師,我要打胎,煩請開方。” 李三娘的嘴剛張開,話還沒說出來,年輕男子的嘶吼就在耳邊響起,“秀婉,你別鬧了,跟我回家,我找了不少果子,定是有你能吃的下去的。 走,跟我回家。” 說著,這男子就要去牽秀婉的手,秀婉連忙往後退,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還是小翠眼疾手快在後頭扶了一把,才讓秀婉站穩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