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了一杯,話題都已經擴充套件到李三娘生的露珠兒身上了,白薇終於話題一轉談到了自身的不舒服上。 “這段時日以來,我這下身兒是又痛又癢,還有些燒的慌。 因是懷著胎呢,倒也不敢去吃什麼藥的。 是從我一閨中密友黃阿姐那裡聽來,說是李醫師身為女醫,在女娘病上頗有建樹,我這才把李醫師請上門來。” 這溫言細語的話,倒是讓李三娘有些許好感。 “不過,這黃姓女娘是?” 李三娘想了想,才對白薇問:“白娘子說的可是西市裡頭開綢緞鋪子的黃四娘?” 白薇對著李三娘微微笑,一邊點頭一邊回道:“正是。我孃家阿孃那邊與黃阿姐有親,我倆幼時就玩在一處,關係親密的很。” “如此,還請白娘子予我診脈一看。” 轉頭,幾人就來到了正堂旁的偏廳,白薇身旁的婆子也一個揮手就把兩個丫頭打發到了門外去了。 秋香早就拿出了脈枕,李三娘示意秋香放到這小几上就是。 李三娘伸手示意,白薇也就順勢在脈枕上放下了手腕。 這診脈出來的看,倒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而且聽白薇口述的話,李三娘想著該是輕微的感染誘發的症狀,這倒是在有孕婦人身上常見。 本著醫者仁心,李三娘遂提出了:“若是娘子不介意,還請脫衣讓我一觀,也好對症開方。” 這話一出口,就見白薇面色變了,再不是剛才大家閨秀恬淡自如的樣子了,反而略顯幾分慌張。 不過李三娘只以為時人靦腆,對於這婦科檢查有些許不適,實在是可以理解。 就是現代社會里頭,去醫院做婦科檢查,都有那不好意思的,你更別說如今了。 只見白薇與身後的婦人對視一眼,帶著尷尬和錯愕以及心虛看向了李三娘。 李三娘這會子就是真的有些不解了,這尷尬可以理解,畢竟是脫褲子來袒露私密之處,肯定是十分尷尬的。 這錯愕也能理解,畢竟時下醫師看診,可沒有哪個醫師會說:“來,娘子你脫褲子我瞧瞧啥樣兒?” 可這心虛是從何而來? 李三娘心裡有些打鼓,按著李三娘的經驗來看,一般會有心虛表情的病人,多半都是那些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題,可能之前問診時說的話,都是有說謊的。 李三娘低頭掩飾了眼神中的神色,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就還是那副帶著略微笑意的臉了。 這變臉技能真是練就的爐火純青了。 “白娘子若是從黃四娘子那裡聽了我的名聲來,想必知道我這人在給女娘看病的時候是有自己的準則的。 為醫者,尤其是給女娘看病,這嘴必須是緊的。 時下雖對女娘不算多麼苛刻,但也不向男子那般自由。 再說了,這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娘,我看診過的病人的情況,也只我與病人知曉,旁人是不可能知道了的。 白娘子,這身為醫者,不過就是治病救人罷了。 娘子信我,必不會外傳什麼的。 可娘子若是不信我,不與我講實話,說明病情,我如何給娘子開方? 那般如何儘早的幫娘子解除苦痛?” 李三娘的一番剖白,算是說出了自己個兒的心裡話。 李三娘倒是也理解時下高門裡的女娘的作態,畢竟名聲這種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再有,李三娘自己畢竟是個外人,只要是外人,就有洩密的可能,白薇擔心自己的病情外傳,而不說實話,很是可以理解。 所以,李三娘到不怎麼生氣,只是實話實說,希望白薇能夠以誠相待,才好解決問題。 一聲兒嘆息從白薇口中發出,李三娘這會子看白薇就發現她神色完全變了,臉上帶著倦色和忍耐。 “嬤嬤幫我去門口守著,我與李醫師仔細說說。” 那請了李三娘出外診的婆子聞言,先是看了李三娘一眼,然後才行了一禮後,走到偏廳的門口看著了。 “既然李醫師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就不再與李醫師說謊了。 我怕不是被郎胥染了髒病,身下不僅是痛癢,還起了包,就是那處都有些小泡,這兩日那小泡竟是還出血了。 不瞞李醫師,我早前找了人去問過醫師,給開了擦身的藥,剛開始用的那兩次還算有用,可過後竟是不得用了。 我已有孕,又不敢吃那入口的湯藥,一直忍著,可忍到這個時候,實在是夜裡難受的很,我心裡又怕若是熬到孩子出生,可對孩子有所妨礙? 心裡一直揪著,身上又難受的緊,實在沒了法子,這聽說了李醫師醫術高明,這才又有了想法,請了李醫師上門來。” 李三娘此時臉色有些黑,心裡雖然沒在罵人,但也不怎麼好。 黑著臉的李三娘還是出言:“還請白娘子躺下脫衣,讓我檢視一番吧。” 待得撩開了白薇的衣裙,褪去了褲子,首先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子騷味兒和女娘下身兒分泌物混合細菌分解物的味道。 然後墊著布巾子的李三娘在提前出聲提醒了白薇後,就仔細檢視了白薇的下身兒。 本來聽了白薇的坦白,李三娘心裡就有了些數,可等真的看到到底是如何,李三娘的臉就又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