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是去做贅婿?生的娃兒隨你姓!” “哎喲喂兒,田郎,你這是走了大運了啊。” 鄒大一下子擠開田豐身前的王大,對著田豐直接問:“田兄,好兄弟,快與弟弟說說,你這請的是哪一家的媒婆?是幾兩銀子才給你找的這般好親事?” 鄒大那熱乎勁兒,好似田豐是他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般。 別說被擠開的王大了,就是離得稍遠些,剛剛還嘲諷過田豐的瘦猴兒此時都想上前問問了。 漢子們的心思不用猜,光看那模樣田豐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傍晚時分,下值歸家的李三娘就從李母手中接過這麼一份兒有些粗糙的喜帖。 孫家不過是市井之中的小門小戶,孫翠蘭這給李三娘送來的請帖自是沒有那些家資豐厚的人家來的精緻。 不過,李三娘開啟一看,這筆楷書倒是瞧著好看。 李母在旁就說:“該是花了銀錢請人寫的。” 李三娘點頭,喜帖不過幾行字,看過後,李三娘就對李母感嘆道:“挺好,翠蘭能度過這個坎兒,就是一件大好事兒。 不過這成親的時候,我還是不去了。 雖說翠蘭不覺有甚,但我畢竟是曾經給她瞧過病的醫師,沒得給她大喜的日子引來些閒話。” 李母雖然不知道李三娘說的這“引來閒話”是哪一齣? 但是,李三娘想要表達的意思李母還是明白了的。 “這孫翠蘭的病,該是其中有什麼事兒吧? 要不然,三娘不是那等人家特特帶了禮上門發喜帖而不去的人。” 李三娘心裡想的是:“雖然周家害怕周大郎下藥強佔孫翠蘭的事暴露,而不敢大張旗鼓的衝外頭說翠蘭已非完璧之身的事兒。 但雁過留痕,明面上沒什麼,暗地裡孫家的街坊鄰居還不知怎麼叨叨呢? 我這個給翠蘭瞧病的醫師再去湊這熱鬧,若是碰上那等沒安好心的對我問東問西的人,可不是給翠蘭大好的日子添堵?” “那到時候,你只禮到人不到就是了。 有那麼個心意就好,想必孫娘子該是能明白的。” 李三娘點頭,然後她瞅了一眼院子裡給小黃順毛的露珠兒,對著李母問:“阿孃,咱提前備點兒骨頭、下水什麼的,到時候小黃生了崽子,也好給它補補身子。” “用你叮囑?你大嫂早就想到你前頭去了。” “大嫂厲害,家裡都賴大嫂操持。” 李三娘的話尾音剛落下,正好走到正堂門口的李大嫂就聽見了這句話,本就是脾性兒好的婦人,李三娘這話本就是誇讚她的,李大嫂更是眉開眼笑的同李三娘逗趣兒起來。 “我說三娘和阿孃在屋裡偷摸說些什麼呢? 原道是揹著人誇讚我啊? 來,大嫂就擱你眼前,你當著大嫂的面兒誇,讓大嫂好好聽聽,咱家三娘是咋夸人的?” 翌日,在醫堂的李三娘今兒個可真的是忙的很。 剛看診完一個婦人,李三娘趕緊抽空噸噸噸對著水杯喝了起來。 解了口渴,李三娘就同秋香說:“這今兒是怎的了?怎的突然的就又來了老多人瞧病?” 秋香也是一臉懵,畢竟李三娘這個女醫師的熱度前段時間就落下去不少,後來更是恢復了正常,不用特意給來看診的病人限號了。 怎的,突然的,今兒個又人多了起來? 李三娘見秋香也不知道,就在心中算著今兒個的日子是初幾? 未等李三娘算明白,隔壁診位的唐明月就人未見聲兒先到。 聽著唐明月“哈哈”兩聲後,李三娘才見唐明月從隔壁診位過來,對著李三娘笑道:“李醫師這是忙的都忘記了日子了。 再有兩日就到了七夕了,這些女娘著急來找你看診,無非是怕七夕那天若是身子不適,可不是錯過了好郎胥來。 這錯過了,可是又要再等一年的。 那哪裡能行?這不才一窩蜂都來找李醫師看診了。” 李三娘這才恍然大悟,啊,又快到了七夕節了啊。 唐明月見李三娘這才明白過來的樣子,就笑呵呵的說:“怕不是明日裡李醫師還是會如今日這般忙碌的,畢竟,全長安也就你這一個女醫師了。” 唐明月的話剛說完,未等李三娘回覆,醫堂門口就闖進一個滿頭大汗衣著藍衫的瘦弱郎君。 “醫師,救命!救命! 我家娘子產後血崩,快,快隨我家去救人!” 李三娘反應極快,一聽完這男子所說,立馬就站了起來,對著身後的秋香喊了一聲,秋香十分有眼力勁兒的直接抄起李三娘那十分沉重的醫箱跟了上去。 這時候李三娘已然走到醫堂門口了。 “我是女醫,快,我跟你去救人!” 那男子瞬時就往出跑,李三娘和秋香也趕緊跟了上去。 三人上了馬車,李三娘直接對車把式說:“產婦血崩,救命要緊,老翁搖鈴,快趕路。” 說完,就見趕車的老車把式拉起了車門角上的垂下的繩子,一陣急促的鈴聲就響了起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