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兄這般誠懇的回答,再配上他此時此刻臉上那對李大嫂的外露愛意,對於以大舅兄的名義來“指責”和“要求”李大兄的蔣家大兄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直接ko了。 “你,你這,這...... 好,很好,我阿耶當初果真是沒看錯人! 你是個好的,梅娘跟了你是她有福氣,好,很好。” 李大兄自是低頭承了蔣家大兄的誇讚,不過李大兄心裡頭是真心的心疼這次李大嫂遭罪的,李大兄這會子抬起了頭對著蔣家大兄道:“舅兄,梅娘這回遭了罪來,我家要讓梅娘這回坐雙月子的。 若是岳母有意,可直接住到我們院子裡頭去,倒也不必岳母做些什麼,只每日裡能和梅娘說說話就成。 家裡有我阿孃、小妹來,小六我晚上下值了帶著就成,就想讓梅娘好好歇歇,養好身子骨兒才是大事。” 面對如此的李大兄,蔣家大兄能說什麼,不過就是嗯嗯啊啊了。 李父這會子在上手捋著鬍子微微點頭,他心裡是有幾分得意的。 “大郎很是能得我的幾分真傳,這做人郞婿的,哪裡能不心疼為自己生了孩子的媳婦的道理? 就該這麼做,這才是真男人,大丈夫!” 中午這頓,李家是擺了兩桌的了,李大嫂所在的屋子裡一桌,李家正堂裡又是一桌。 這兩桌子,自然都是從外頭叫了席面的。 蔣母眼裡心裡雖然都是對李大嫂的心疼,但她知道能像李家做到這般對待兒媳婦的人家,已是鳳毛麟角了。 蔣家大兄更是不會再找茬了,畢竟李大兄都說出要喝藥的話了,蔣家大兄身為男子,他還能挑什麼理兒呢? 所以,中午這頓飯食吃的算是賓主盡歡了。 臨了,蔣母並未留宿,只對著李大嫂這麼說:“看到你好好的,阿孃就放心了。 能看出來,不論是親家母還是女婿,就是你的小姑都對你甚是愛重,這就好,這就好,阿孃就放心了的。 好,好啊,待得下旬阿孃再來瞧你,你若是想見阿孃,就打發人來說,阿孃自是能來看你的。” 李大嫂嫁入李家十多年,早就與李家血肉不能分了,可本就有血緣關係的親阿孃又如何是她能割捨斷的感情? 聽到蔣母這般說,半倚靠在床榻上的李大嫂只點點頭,眼睛裡帶著溼潤的應了:“哎,待我出了月子,我帶小六回家看阿孃去。” 李家一家子人好生送了蔣家三人離開,如此才算招待了自家姻親。 而在蔣家三人乘坐的馬車裡頭,蔣家大兄這回沒坐在車轅上跟著車把式往回趕,而是進了馬車裡頭,看著在說話的蔣母和蔣家大嫂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是真的讓蔣母不耐煩。 “作甚? 一個男子有話就說! 若是隻想和你媳婦說,作甚在你老孃眼前弄這幅樣子!” 面對蔣母翻著白眼的不耐煩,蔣家大兄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他想了想還是對著蔣母討好的笑了笑,在蔣母和蔣家大嫂面前把自己在李家正堂裡頭對李大兄說的話,和李大兄對他的回答都與蔣母說了。 “......阿孃,就是這般。 妹婿這麼說,當場就給我嚇一跳。 弄得我,不知再說些什麼好了。 阿孃,你看?” 蔣家大嫂在蔣母面前不敢大呼小叫,但就看蔣家大嫂那大張著嘴臉上驚訝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 蔣母倒是不學蔣家大嫂那般沉不住氣直接感情外露,這會子蔣母肅著一張臉,沒有直接回答蔣家大兄的話,而是抬頭看向蔣家大兄問:“你可記得當時女婿說這話後,堂上李家親家的臉色? 親家可說了什麼話?” 蔣家大兄仔細回憶了下才對蔣母回話:“阿孃,李叔父倒是未曾言語,若是我看的不錯,在妹婿這般說後,李叔父還面色自豪,看著像是覺得自家做的很對的樣子。” 蔣母點點頭,“那就成,既然女婿有想法,親家也不反對,那咱們就別嚷嚷,只要梅娘好好的就成。” 而因為對著蔣家大兄說了自己想法的李大兄,終是在晚食過後,打發了李三娘、秋香和吳巧蘭去休息下,李大兄正擰著浸了熱水的布巾子給李大嫂擦拭下身兒,讓李大嫂能夠清爽舒適些。 都弄好了後,李大兄拿著梳子坐在床頭,一下下的給李大嫂通發,一給李大嫂梳頭李大兄一邊斟酌著和李大嫂這般說:“梅娘,我想著等你出了月子,我就讓阿耶給我開上藥,以後我不能生了,你也就不用受苦遭罪了去。” 李大兄的手不停,但是李大嫂卻屬實事被震驚到了。 她猛地轉過頭看著李大兄呆呆的,很是過了幾息功夫後,李大嫂這才問:“你,你如何想的? 你可是想好了的? 若是你喝了藥,再往後可沒法子反悔的了。” 李大兄輕柔的推了李大嫂轉過身子去,重新一下下的給李大嫂通發。 “嗐,我早就想好了。 甚至,在你剛有小六的時候,我就這麼想了。 這回你生小六,多虧了三娘,要不是三娘,我都不敢想得是什麼樣兒的。 我和你現下已經有了三子,足夠了,再說本來咱倆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