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衣人的到來,李三娘略微一想就猜到了。 其實,在她對愛德華使用迷人散的時候,當時她就想到了說不得過後不良人會有人來與她接洽來著。 畢竟,這種東西對於不良人審訊人來說,是很有價值的東西。 “迷人散的藥效確實是有用的,但這藥的缺點我也得和你們說明白了。 一是這東西的藥效最多一炷香(20分鐘)的時間,一般穩定在一刻鐘內。 過了時間後,就不怎麼有效用的了。 二是迷人散具有抗藥性,比如我對愛德華用過一次後,下次再想用,效用就得大打折扣了。 同時,若是遇到心性堅毅之人,或者是本就受過這種訓練的人,那此藥基本上就無效了。” 李三娘在紙上寫下了迷人散的製作方式,在把這張紙交給黑衣人之前,李三娘也笑呵呵的說:“這方子我自是可以無償送給你,但我需要你往後在我有需要時,不違背會內的規矩的前提下,給予我一些方便。” “那是自然,回頭我就稟報給先生,三娘子放心,會里絕不白要你的方子。” 過後,李三娘被矇住了雙眼,由引路人帶著同秋香和老十離開了此處。 其實,若是從天空上來看,之前邢瑜、常思遠他們以及現在李三娘和秋香、老十出來的位置,就是從皇城的小門出來的。 是的,那處監牢是在皇城內的。 而李三娘他們這一晚上的成果這會子已經在武帝手中了。 大明宮,宣德殿。 武帝坐在上首,就著燈火仔細的看著由下首坐在輪椅上的不可先生呈遞上來的情報資訊。 而這份資訊,自然就是由丁明軒書寫,是李三娘他們這一晚上辛勤勞動的成果了。 在來覲見武帝之前,不可先生自然是提前看過李三娘他們這滿滿當當的五頁紙的,不可先生的訊息渠道自然是比李三娘他們多的多,他是要比施樂安和蔣以荺知道的更多的。 不可先生缺少的那部分訊息,是杜清暉那邊的,呂雲庭並未把所有的事都同不可先生說過。 畢竟,若是要說,武帝與杜清暉,不可先生與呂雲庭其實還是算是敵對關係的。 當然了,武帝對於江南東道的那邊的訊息,知道的是比不可先生要多的,因為那都是杜清暉特意透露給武帝知曉的。 至於杜清暉為何會願意這般做? 武帝當時也出言問過他,杜清暉是這般回答的:“我是不滿意你去坐這把椅子的,畢竟,我覺得我自己也能坐穩這個天下。 你能坐,為何我就不能坐呢? 只不過,這內憂外患之下,自然是要先弄死外頭的才成的。 咱們是一樣的人,咱們的根都是華夏這篇土地,人家都要連咱們的老根兒都給挖了的時候,咱們還擱一塊兒內鬥,那實在是沒得必要的了。” 武帝點點頭,理解了杜清暉的意思。 武帝當時同杜清暉是在夜色下,站在宣德殿殿外的廣場外頭的,除了遠處的王大璫之外,離著兩人最近的人是有五十步之遠站崗的金吾衛。 因此,二人之間的這場談話,也就是真的只二人自己知曉內容。 畢竟,雖然王大璫離得近,但他不懂武功,武帝與杜清暉二人又是小聲兒說的,王大璫自是聽不到的了。 “今夜,只你和我,我與你說句真心話,我是真不耐煩坐這個皇帝的。” 武帝這話直接噎了杜清暉一下子,杜清暉站在武帝身旁,無語的對著武帝翻了個大白眼,那樣子當真不是一個大將軍所為。 武帝看到杜清暉的白眼,“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別不信。 我說真的,要不是我醒過來後,面對這麼一副軀體和局面,我是當真不會呆在這皇宮之中的。 老杜啊,你之前與我說的,想要帶人去找尋新大陸的事兒,我是當真羨慕你的。 我何嘗不想離開這方寸之地,去往浩瀚大海。 可我不能啊。” 武帝看完這幾張紙後,又聽了下首的不可先生講述了今夜裡頭李三娘他們的一番座位,不由的說了一句:“倒是一個聰明的法子。” 回過頭,武帝就對著一旁站著的王大璫道:“大璫,宣杜將軍來。” 杜清暉明面上是無詔而歸的,暗地裡卻就是住在離著宣德殿不過兩個偏殿遠的另一處大殿裡頭的。 也就是因著宮內的近衛軍首領是直接對武帝負責的,要不然若是讓外頭的朝臣知道了武帝留了杜清暉在宮裡頭住不說,竟然還留了杜清暉的幕僚呂雲庭也在宮裡。 怕不是當場就得有朝臣要撞柱死諫了,就算不如此,那諫言摺子該是也得喝冬日裡的雪花似的了。 不過片刻,身上還帶著汗氣兒的杜清暉就跟著王大璫進得殿中,不可先生看著這般進來的杜清暉,心裡猜測這是剛剛晨練了吧,正好遇上了武帝叫人,就連汗溼的衣裳都沒換,直接過來了。 不可先生雖然面上一直是對杜清暉和呂雲庭恭敬有加的,但其實,作為武帝手裡的刀,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武帝不下令趁此機會直接殺了杜清暉來,但是他放在宮內的暗探可一刻都沒放鬆過對杜清暉的監視。 “說不得,哪一天聖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