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的到來,很是讓在大廣場上等著的眾醫師及其餘人等大吃一驚。 不過這驚訝之外也就是驚喜了,畢竟,那可是太平公主啊,是武帝膝下唯一的女娘! 在王署正引領眾人隨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回到崇文館的內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有腳步匆匆的侍者趕緊上前來報。 “王署正,金吾衛來報,清陽郡主的車架正往崇文館來。” “是清陽來了啊,王署正去忙就是了。 等清陽來了,讓她與我坐一處就好。” 有了太平公主的話,王署正趕緊謝了公主,行了禮就又領著眾人小跑去往門口好迎接清陽郡主的車架來。 而這到了門口,王署正卻是趕緊喊了站在後頭的李三娘上前來:“李醫監,李醫監,快上前來。 你可得站在頭前來,讓郡主第一個就能看見你。” 李三娘倒也沒推辭王署正的請,畢竟,清陽郡主能來,確實是她提前邀請來的。 她與清陽郡主本就是盟友,且這還是朝堂盡知的事。 因此,這回這醫師交流大會,李三娘自然就請了清陽郡主來為自己站臺。 反而是太平公主能來是出乎李三娘的意料的,想來該是武帝想要推進平民醫療的緣故,這才讓太平公主出現在這崇文館的。 這又有金吾衛來封路,可是讓周遭圍聚的平民又興奮了起來。 待得清陽郡主的車架行到崇文館門前的時候,有那懂得的人看到了清陽郡主車架上的徽記認了出來是誰,圍觀平民這才知曉,原來是又來了一位皇親國戚。 “這怎的來得都是女娘?公主和郡主啊。” 有人聽了這話直接反駁道:“你以為是你家的小女娘啊? 那可是聖人家的女娘和王爺家的女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娘來的。” 也有人有些見識,想得多些:“我三舅的二姑婆的長子是個醫師,雖然沒進太醫署,但也是醫藥聯盟下正兒八經經過了考核的了醫師。 聽人說,往後啊,不僅僅是現下那一個女醫官了,要廣招女醫的呢。 這女醫是女娘,自然這大會得要女娘來參加的了。 更別說,公主和郡主的身份多尊貴啊,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娘能比的。” 有人聽著這話就直接順口說:“俺瞧見了,你說的那女醫官可是在門口前排站著,穿一身兒綠袍?” 眾人聽了這話,就都趕忙往崇文館的門口去看,果真就都看到了穿著一身綠袍,紅唇一點,帶著官帽同王署正他們一起站在前排的李三娘。 這會子的一幕,正是已經被嚴嬤嬤扶著下了馬車的清陽郡主抬手去扶正在行禮的李三娘,圍觀的人哪怕不懂什麼,也能看出這郡主必然是與李三娘這個女醫官是熟悉的了。 清陽郡主剛對著王署正他們說了沒兩句話的功夫,就聽到圍觀人群又是一陣嘈雜聲兒響起。 崇文館正門前的這條路上竟然又有一輛馬車緩緩前行,清陽郡主先是疑惑,後想了想就又微笑了一下子。 “還請李醫監先行引郡主入內,我就在這兒等著看看是哪一位同僚前來。” 王署正都這麼說了,李三娘自然是聽話的在旁引著清陽郡主往館內走。 至於為何王署正能說出“同僚”二字,蓋因著這回慢行而來的馬車不過只是一匹馬拉的普通車架罷了。 這麼一會子,可是給圍觀的平民吃足了瓜,別管認不認識,懂不懂,眾人一邊看一邊議論著這種種,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好似是過大年。 而等這一匹馬拉的車架在崇文館門前停下來的時候,從車上走下的卻是一身白衫的不可先生。 王署正見到是不可先生,當真是有些意外的,不過他倒是馬上對著不可先生行了禮。 在官職上,不可先生這不良人指揮使的品級可是比他這個太醫署署正要高出兩級來的。 不可先生回了一禮,然後環顧了這一圈兒人後,不緊不慢的對著王署正這般說:“某先預祝王署正此次這醫師交流大會順利舉辦! 我們不良人雖然與太醫署無甚瓜葛,但李醫監是我不良人的人,這個場子我作為不良人指揮使還是要來捧的。 不請自來,還望王署正見諒。” 別說王署正了,哪怕就是與李三娘熟悉的孫醫正這會子當場聽了不可先生這般說都是心口一驚一嚇的了。 誰都沒想到不可先生竟然在今天這般的場合直接把李三娘是不良人的身份內揭開來了。 雖然,早前因著種種,太醫署內的眾郎官也早就知道李三娘背後是有人的的了,但今天這種場合,不可先生直接揭開這個事實,實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的了。 王署正不愧是在朝堂上混的久了,他不過就是面色上訝異了一瞬就變成滿面笑容的樣子了。 “指揮使這話說得,李醫監本也是我太醫署的醫官啊。 快,指揮使請進。 我等還要多些指揮使百忙之中,願意抽出時間來參觀我太醫署這盛會來的。” 這麼一耽擱,離著醫師交流大會儀式開始的時間也不過就剩一刻鐘了。 早就有侍者上前提醒眾郎官,而這會子站在廣場大殿的王署正對著上前來請示的郎官擺擺手:“再等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