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兒玩得太入神了,忘了傅翼的存在,傅翼不忍心打擾他們。
恆兒畢竟小孩子,有些累了,殷臥雪讓歌鳳帶他去休息,殷臥雪見傅翼沒有離開之意,問道:“你很閒嗎?”
傅翼一愣,回答道:“沒什麼重要事。”
他不閒,甚至可以說很忙,但他眷戀此刻。
“對你來說,找回孩子不算重要事嗎?”殷臥雪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心悸。
這一句話,如一支利箭,刺中傅翼的心臟,不見血,只感覺到痛,痛得他連喊痛的資格都沒有。
對你來說,找回孩子不算重要事嗎?
傅翼的心,那叫個……
傅翼後悔死了,他怎麼回一句,“沒什麼重要事。”呢?
不敢在待下去,傅翼逃難似的逃出東宮,殷臥雪看著落荒而逃傅翼,在沒有孩子訊息之前,估計他是沒臉再出現在她眼前了。
傅翼有妙招,殷臥雪也能見招拆招。
傅翼走後,殷臥雪也離開東宮。
殷臥雪來到了離東宮不遠處的荷花池邊,此時此季,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青翠欲滴的荷葉,躺在水面上,荷花有些盛開,有些含苞待放,水光的映照下,越顯清雅脫俗,還帶著韻致,尤其是含苞待放的花苞,半掩著姿容,彷彿嬌羞的少女,雅緻透著神密,給人想要一窺究竟的*。
殷臥雪坐在池邊的石頭上,欣賞著荷花,同時也沉浸在淡淡的幽香之中。
一個宮女來到殷臥雪身邊,問道:“請問你是蕭王妃殷臥雪嗎?”
殷臥雪一愣,斂起思緒,抬眸看著宮女。“我是。”
“奴婢見過蕭王妃。”宮女朝殷臥雪福了福身。
“有事嗎?”殷臥雪問道,她不認識這個宮女。
“姑姑想要見你。”宮女回答。
“姑姑?”殷臥雪蹙眉,姑姑是誰啊?
正在猶豫之際,宮女笑得恬淡,聲音輕柔婉轉:“蕭王妃,可否跟奴婢一起去,姑姑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重要的事?殷臥雪微微怔了怔,找她會有什麼重要的事,她又不認識宮女口中的姑姑是誰?看宮女提起姑姑時,是一臉的尊敬。
殷臥雪想要拒絕,見宮女的語氣誠墾,態度和善,完全沒有陰諾諾派來請她的那個宮女那般不屑之意。
難道還是陰諾諾?不能怪殷臥雪多想,這後宮早就重洗了一次牌,認識她的宮女早就不知去向了,更別說什麼姑姑,除非是陰諾諾故意為之。
殷臥雪冷淡的掃視宮女一眼,婉拒道:“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可能沒辦法跟你去見你口中的那個姑姑了。”
宮女微微怔了一下,她沒料到殷臥雪會拒絕,從袖袋裡拿出一樣東西,稍微俯了俯身,不卑不亢地道:“姑姑說,你若是看到這個,定會跟奴婢去見她。”
殷臥雪目光落到宮女手中,當她看清楚躺在宮女手中的那半塊玉佩時,整個人被雷劈中了般,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奪走宮女手中的半塊玉佩。
她豈會不認識這半塊玉佩,這是她的,這是破浪哥哥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她準備等孩子出生,就將玉佩帶在孩子身上,因為破浪哥哥說過,這塊玉佩是開過光的,會保佑帶的人平安,本來是一塊,怎麼成了半塊。
即便只有半塊,她還是認得出來,上面刻著她的名字,臥雪兩個字,這半塊上有個雪字,有臥字那半塊去哪兒了?
“你口中的姑姑,是殷眠霜嗎?”殷臥雪問道,顫抖的語氣昭示著她此刻內心的激動,有多少次她想過,只要能找到這塊玉佩,就能找到孩子,現在找到了半塊,找到孩子的機會愈加大了。
“殷眠霜?誰啊?”宮女一臉茫然,殷眠霜是代替了殷臥雪的身份,被封為雪妃,所以,宮女自然不認識殷眠霜是誰。
“是陰諾諾?”殷臥雪更激動了,殷眠霜給她打了預防針,抓著宮女的肩。
“不是。”宮女搖頭,
不是?這次換殷臥雪茫然了,不是殷眠霜,也不是陰諾諾,那會是誰?
“蕭王妃,跟奴婢去了,你就會知道了。”宮女說道。
殷臥雪不再多問,跟著宮女走,一路上宮女並不多話,帶著殷臥雪去了不遠處的亭子,四周全是樹,很少有人會來這裡。
“蕭王妃,請稍等。”宮女走出亭子,沒一會兒,殷臥雪便見她扶著一個杵柺杖的白髮老人走向涼亭。
“姑姑,您坐這裡。”來到涼亭內,宮女將老人扶到殷臥雪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