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要緊。你能來一趟,這份心叔明白,不會挑你的理兒,啊?”
他都發了話,衛策便不好再一直坐著,沉吟片刻,到底是悶悶地起了身,回頭很是隱蔽地瞪了宋捕快一眼,然後衝葉謙點了點頭:“那行,既如此,我便先告辭了。今日葉叔您醫館開張,我這麼遲才來,已然很不講禮數,這會子又急吼吼地要走……等過兩日,忙過這一陣,我再來同您告罪。”
說罷,他便抬腳往外走,經過葉連翹身邊的時候,忽地停了一停。
“很好。”
他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量低低道:“趕我走?你膽子很肥。”
說這話時,他的臉色一切如常,甚至還帶了點笑容,從旁人的角度看去,只會覺得他是正在與葉連翹說一句無關緊要的閒話,然而葉連翹心中卻是咯噔一下。
好久沒聽見他用這種口氣說話了——這點小事也值得生氣?
“本來你就有要事在身,我這是替你著想,你不謝我也就算了,怎麼還……”
她也同樣小聲道,話沒說完,那人卻已經邁著大步,一徑出了醫館大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郎中,生意興隆生意興隆啊!”
宋捕快等幾人趕忙衝葉謙拱了拱手,苦笑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
蘇時煥和姜掌櫃等人並沒有在葉謙的醫館裡逗留太久,喝盡一盞茶,又再寒暄兩句,也便起身告辭離開。
依著葉連翹的性子,本是想當場將葉冬葵給揪住,一五一十問個明白的,但鋪子裡來來往往換了幾撥人,始終沒個消停,她便也只能暫且作罷,也懶怠在前邊兒晃悠了,乾脆一直留在了鍋灶旁,同秦氏和萬氏他們插科打諢,想著這橫豎也不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等閒下來,再慢慢將自家哥哥捉來審不遲。
忙忙叨叨,一日終於過去,天色將暗時,一家五口人將醫館收拾利落了,匆匆回到月霞村中,進了家門,葉連翹立即就要去提溜葉冬葵的脖領子,卻不料被秦氏給叫住了,一徑拉到房後的新屋中,還特意將小丁香攔在外頭,掩上了門。
“秦姨找我有事?”
葉連翹對她此舉有些莫名其妙,俯身點亮桌上的燈,轉過頭去看她。
“坐下吧。”
秦氏也沒急著答話,拽著她在桌邊坐下了,垂著頭拿手指敲了半天桌面,這才抬頭道:“你爹說,今晚他來張羅飯食,讓我同你說說話。”
“哦,好啊。”
葉連翹點了一下頭,認認真真盯住她的眼睛。
不成想,那秦氏卻又不開口了,擰著眉琢磨半晌:“這話……還真不知該從何說起,你爹覺得你是個姑娘家,有些話,由我來講怕是更容易一些,可……咱倆相處的日子並不長,真要論起來,離互相瞭解還遠得很,這話……我還真有點不大好說——唉,簡單點來概括,就是與今日在醫館裡的事有關。”
“秦姨你直說就行。”葉連翹心中起了某種猜測,面上不動聲色,衝她笑了一下。
秦氏又是沉吟片刻,驀地笑了出來:“你也覺得特別扭吧?與其含混不清,我索性說得直接一點。今日衛家那小子來的時候,我正在後頭忙活,不大清楚你們前頭是怎樣一種狀況。但聽你爹說,你同那姓衛的小子,打了不少眉眼官司,這是真的?”
今日在醫館中,衛策不過是少坐片刻而已,但葉謙那人卻是個心細的,之前便覺得他同自家閨女過從甚密,便特地多留了個心眼兒,對他格外注意。
其實,真要說起來,葉連翹也不過同他交談了那麼一兩句而已,可不知怎地,葉謙卻怎麼看,都覺得他二人之間有那麼一點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尤其是,那衛家小子臨離開之前,還小聲同自家二丫頭小聲說了什麼,不讓旁人聽……老這麼不清不楚的,如何使得?
閨女大了,有些話,他這個當爹的委實不大好開口,他之所以讓秦氏來說,也是覺得,在經過了與馮郎中媳婦和萬安慶他娘那一件糟心事之後,葉連翹與秦氏的關係好了許多,整個家裡,恐怕唯有他這填房來與葉連翹談這事兒最為合適,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然而葉連翹在聽了秦氏的話之後,登時就有點不樂意了。
“什麼叫眉眼官司啊?”
她一下子將眉頭皺了起來:“秦姨,這話可不敢亂說。當時鋪子裡烏泱泱都是人,當著那麼多雙眼睛,我怎麼會……在你和我爹心裡,我究竟是什麼人啊?”
“你別惱。”
秦氏就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