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票在之前就買好了,回去的那天不止東方然、博容、季子年三人,還有東方然的好基友聞鳳也去了,之前聞鳳的母上大人以為聞鳳是要出去鬼混死活不答應,最後東方然只好上門證明確實是去她家給奶奶慶祝生日,然後在收到聞家全體的祝福詞之後滿意的帶著好基友鳳姐私奔……呃,回家了。
走的時候博容拎著東方然給奶奶買的老北京布鞋沉默的走在東方然身邊,聞鳳拎著自己的就裝了兩套換洗衣服的包,季子年同學則毫無形象的揹著一個裝著他自己和博容的行李的大包,東方然就揹著裝著自己的私人用品的揹包。四人下樓坐上本來打算坐計程車結果被季子年小受包攬坐他的燒包跑車去火車站。
要說東方然為什麼在奶奶八十大笀就給買雙鞋,其實是有原因的,家裡的人都想著給奶奶買衣服買褲子買營養品零食,基本就沒見過他們給奶奶買鞋子,所以經常奶奶穿著很時髦大氣的衣服卻沒有同等的鞋子搭配,東方然注意到這個細節便每年回家都給奶奶買鞋,反正衣服什麼的大家都買多的奶奶都穿不過來。
而老北京布鞋不僅僅是布鞋,裡面有棉鞋夏天的涼鞋,花色樣式也都是奶奶喜歡的,價格也很公道,所以東方然每每給奶奶買鞋子大部分都是在老北京買。
而這次奶奶八十大笀東方然不僅僅是送鞋子這麼簡單,她自己很用心的從過了年來d市就開始準備了。
寒假開始已經算是春運時期了,還好幾人有學生證又在之前就買好了車票,所以買票難這個問題四人並沒有感受到,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火車站從外面的廣場到候車廳的人山人海,還都是大包小包大箱子小箱子的學生們。
還好離家不遠,火車也只要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所以苦逼的坐車時間很快就過了。
到站時跟著人流下車,出站口狹窄但排隊的長龍卻如蝸牛般慢,終於擠出火車站到外面的停車場,博容和季子年卻被混亂的場面給嚇到了。
縣城的火車站不像市裡的火車站那麼大管理嚴格,所以外面的車站十分混亂,計程車、長安車、摩托車、班車你擠我我擠你最後卻半天都沒擠出去,下了火車的旅客也走來走去,場面更加混亂。
聞鳳外婆家就在縣裡,所以跟東方然一樣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打頭對來拉客的司機們淡定無視往前走,博容走在東方然身邊幫她當著人流,季子年揹著大包跟在最後。
走到外面不太堵車的地方,剛好有車過來,東方然四人便坐上了這個計程車,四人剛好坐滿,東方然想想如果只坐計程車到縣裡再轉坐回老家的班車的話,肯定很擠而且她也忘了什麼時候有車,乾脆就跟計程車司機師傅說直接到老家,不過車費貴了些,免去了轉車等車的苦惱也算是值了,更何況,此行還有兩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呢,叫他們去擠班車估計會留下陰影的吧。
縣裡到鎮上的路鋪了瀝青所以一點都不顛簸,不過半途轉道回村的路就沒有鋪瀝青了,抖得跟坐海盜船似的一上一下時左時右,沒走過這條路的人鐵定會被抖的心都快跳出來,經常往返這條路的東方然則精神十足反而沒有平路時的昏昏欲睡了。
車裡季子年坐在副駕駛,後排依次是博容、東方然和聞鳳,顛簸的後半段路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東方然感覺有隻手從左邊摟著她的腰,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一臉正經望著車窗外的博容良久,東方然發現要讓某隻隨時想著佔她便宜的色狼自覺的收手根本不可能,轉回頭繼續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左手抓著鹹豬手往左邊扔。
兩隻都表面不動聲色的進行著吃豆腐防色狼的爭鬥,你來我往的爭了一路,楞是沒人發現,快到家的時候東方然近家情怯的緊張心情勝過了防色狼的意志,專注的望著車窗外忘了再排除鹹豬手的活動。
在家路邊停車的時候東方然舀著早就談好的車費給司機師傅,被季子年小受瞪了一眼然後被其搶先付了車費,東方然見已經被搶先睜大眼睛瞪回去這才下車。
東方家的房子是二十年前老三老四老么修在一起並且連通的,2層樓的平房,屋前有塊鋪了水泥的空地農村叫地壩,用來收穫季節曬農作物日常活動用的,在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
半年前東方然的老爹和老媽就回家了,簡單的給房子裝修了下使得沒有那麼寒酸。
此時家裡的地壩裡已經搭了兩張八仙桌各式板凳凳子椅子上坐滿了人。兩張桌子一張打麻將一張鬥地主,各個桌子後面都站滿了圍觀的人,另外一邊的空地上板凳椅子搭成個圈一群老婆婆阿姨輩的婦女們就在擺龍門陣,婦女們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