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派人過來。
不一會兒,霍雲帆就回來了,他問過發現屍體的男僕的姓名,才知道他叫阿良,霍雲帆問阿良道:“崔明棟家裡還有什麼人?”
阿良答道:“好像也沒有什麼人,他一直沒有婚娶,也沒兒女,這些年除了在府裡當差,也沒回家探過親!”
霍雲帆點點頭,又問道:“這個死了的小廝是什麼人?”
阿良說:“他叫阿鴻,是貼身伺候崔明棟的,崔明棟有時候高興了,也教我們幾手功夫,不過我們都不如阿鴻學的多!”
周曉京冷笑道:“這樣說來,鄭棟沒有親人,阿鴻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阿良嘆道:“算是吧。。。。。。只是沒想到,噯。。。。。。”
周曉京道:“我想,一定是崔明棟要收拾包裹走掉,被阿鴻發現,覺察出不妥,崔明棟怕阿鴻洩露了他的行蹤,故而殺了他滅口,為自己逃跑爭取時間——哼,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能下手,可見這個人冷面冷心到極點了!”
霍雲帆贊同道:“不錯,其實不僅如此。。。。。。”他頓了頓,對阿良說,“兩位女士見了屍體只怕不適應,阿良,你去取些薑片過來吧!還有,今天這件事,先不要在府裡張揚!”
阿良撓了撓後腦勺,為難地笑道:“這。。。。。。我現在出去自然是什麼也不會說的,只是剛才我慌里慌張地去太太那裡回話兒,路上碰到了幾個人。。。。。。這個。。。。。。難免傳出去一句半句的。。。。。。”
霍雲帆道:“我知道了,但是你出去之後,不要再對人提起詳情!”
阿良這才答應著走了。
周曉京知道,霍雲帆叫阿良出去取薑片,只怕是有機密話要說,故意把他支開的,果然阿良一走,霍雲帆就問程曦辰道:“曦辰,你怕不怕,如果害怕的話,你先到別處去也使得,叫你家幾個可靠的男僕守在院子周圍,別讓閒人進來就是了!”
程曦辰鄭重道:“這也不消你說,剛才我進來之前,已經讓孫伯領著幾個人來這裡守著了——我也不害怕這個,其實我原本是害怕的,不過現在不怕了,這還要拜你女朋友所賜,大學的時候她常常帶著我接觸那些兇案的實際案例,看得多了,也就不怕了!”
在埃克塞特大學上學的時候,周曉京就是偵探迷,不但對各類偵探小說廣泛涉獵,而且還去學校的圖書館查閱各種大案要案的實錄,那些實錄比小說更加的真實,也更加血淋淋,最重要的是圖文並茂,活生生的圖片看起來,如親臨案發現場一樣,好多當時著名的案子,如“開膛手傑克”之類的,她都接觸過,周曉京不但自己研究,還拖上程曦辰跟她一起分享,起初程曦辰被嚇得稀里嘩啦,後來才慢慢適應,所以程曦辰今天得知家裡出了命案,竟然能沉穩應對。
霍雲帆說道:“好,你們過來看看,阿鴻的致命傷其實只有一處,就是胸口這裡,”他指著阿鴻的胸口,那裡插著一把亮閃閃的銀亮的水果小刀,周曉京瞧了,說道:“一般來說,這種水果刀的刀刃都不是很鋒利,能夠一刀致命,可見崔明棟的功力匪淺!”
霍雲帆沉重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曉京,你知不知道,你三叔當初就是被一把類似的兇器一刀致命的,而且那把刀是從浦江大飯店——就是當晚他們聚會的地方——取來的一把水果小刀。”他停下來,看周曉京的臉色。
周曉京咬唇別過臉去,再也不忍看阿鴻的屍體,彷彿案發現場的這一切,又為她重現了十年前三叔被害的一幕似的。
霍雲帆道:“你三叔雖說並不魁梧,卻是高個子,況且也並非瘦弱之人,只要害他的人不能做到一擊致命,那麼他一呼救,勢必要驚動旁人,因為事發的芳源街那個地方雖然僻靜,周圍也稀稀拉拉的有一些住戶,如果有呼救的聲音決計不至於聽不見,可是據當時卷宗上所描述的,案發之後警務公所對那一帶的人進行了調查,當晚並沒有人聽見呼救聲!一刀致命,這得需要多麼高的功力!這也是我一直認為我二伯不是真正凶手的主要原因!”
程曦辰顫顫道:“如此說來,殺害曉京三叔的人,真的是崔明棟麼?不對,崔明棟只是個下人,一定是有人指使。。。。。。”她說到這裡,捂住了嘴。
霍雲帆沉痛道:“我看到阿鴻的傷口之後,就再無懷疑了,在勘驗屍體方面我雖然不是方原那樣的行家,但是那份卷宗日日夜夜裝在我的腦子裡,今天又看到同樣的的傷口,自然一眼就辨別出來了。你們看這傷口,外面小,裡面大,那是在攻擊別人的同時暗暗使力,外鬆內緊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