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想他也確實沒有相信我的必要,因為連我自己都懷疑我有還錢的能力,“好好……”
“恩……”呂望狩說,“鐘點工一次兩小時20塊,算一下,你幹個幾個月就能還錢了。”
幾個月……我囧了,不過轉想一簽就是幾個月,好歹也說明我這幾個月沒有被辭退的危險了,工作是有了保障,只是不拿工資而已,“但……要是一分錢都不拿,我怎麼過日子呢?”就算我勤奮工作還債可飯還是要吃的,房錢也要交啊。
“哦……”呂望狩思忖了一下,微笑著說,“那就按社會低保的水準拿錢,剩下的還我。”
得得,我直接就成了救濟人群,還要給小白送訂婚賀禮,說到小白,我問呂望狩,“小白過兩天訂婚,你去嗎?”
“當然去啊。”呂望狩把簽好的合同放進抽屜裡鎖好。
“你還真是舊情深重啊。”我越來越琢磨不透小白和呂望狩的關係了,或者說我從一開始就猜錯了?不過想想我的想法確實也沒有取證過。
“難道你也要去?”呂望狩挑眉道。
“那當然!”我昂頭道,雖然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倒希望自己可以不去。
呂望狩上下看了看我,“你記得穿正式點。”
“我就是去湊個熱鬧穿這麼正式做什麼?”訂婚的人穿正式就好,我幹嗎要穿正式呢?
“難道你要穿著你的大花褲衩子去嗎?”呂望狩略帶譏笑地說。
我怒了,不就是褲衩子麼,有必要沒事就提嗎?我反駁道,“你憑什麼說是大花的!”那天樓道那麼黑,最多看見是個褲衩罷了。
呂望狩輕嘆了一口氣,略顯同情地看著我,“我記得上面是向日葵吧。”見我一臉囧相,某人繼續說,“我的視力2。0。”
我覺得身體裡突然空蕩蕩的,在那空蕩蕩的地方一陣陣吹過凜冽的西北風,賊寒。
最近我也漸漸總結出呂望狩的某些習慣了,比如說惡毒的話之前都會讓你先興奮一番,也就是死囚的最後一頓飯,吃好了再上路。
要不就是說完了惡毒的話,再安慰你一下,也就是掄你一巴掌再給你的蜜棗吃。
比如他此時開了口,似乎是想把我從賊寒的狀態拽出來,和我套話說,“小白訂婚,你送什麼?”
“恩?”這個問題我倒真忘了,只想著送禮,送什麼禮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