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輪椅男子,也是很孤寂的吧,否則,這麼半天,都沒人出來招呼他,他可是行動不便的人呢,應該隨時有人呆在身邊才好啊。
阿笛有點難過,為自己,為輪椅男。
回到房中,已是月上中天,阿笛倒了杯水喝下,脫下外衣便打算到床上歇息,回頭,卻發現桌子旁坐了一個人,披頭散髮,在月光下幽幽的,阿笛嚇得想要大叫一聲鬼啊,卻立刻被人堵上了嘴巴。
想來,她此刻的心情便如剛才那小廝對她的心情一般。
“是我。”那堵住她嘴的人淡淡說道,阿笛聽出來了,是師父的聲音,沒有人比師父的聲音更冷了更平淡了,就算是顧廷言侯爺,說起話來,雖然討厭,卻也是抑揚頓挫,僅就音質而言,還是好聽的。
更不用說剛才那位輪椅男,話音中總是帶著暖人心絃的東西。
阿笛的心隱隱有點不安,哭喪著臉問道:“師父,你不是走了麼,怎麼來這裡了?”
師父這才點亮了燈,緩緩說道:“為師還是有點不放心,因此折了回來看看你再走。”
師父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阿笛有點受寵若驚,隨即又憤然,來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