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幾個當兵的接走了。嘿嘿,沒想到方大小姐的意人居然和軍隊還有來往。”
“當兵的也是人,只要是人就都有個三親六故,別說我那丫頭了,就連我方某人,也和軍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不足為奇。”
馬峰閉上了嘴巴,方越元的如夫人是軍隊高官,他心裡自然有數。雖然他在濱海有一定的勢力,但是畢竟是匪,匪對兵,有一種天生的懼意。方夫人雖然在軍醫大學工作,而且和方越元的生意沒有半點關係,但是肩膀上扛軍銜對馬峰這樣的市井混子成長起來的團伙還是有一定的鎮懾力的。
話談到這份上,也算是把事說明白了,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在座的大多數都是馬峰找來充當說客的,在這種情況下,先考慮的是不負馬峰所託,把事情圓滿的處理好。畢竟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實力又都不弱,如果真僵起來,對雙方都沒有什麼好處。
“方老闆,你看事情鬧到這一步,再鬧的話,恐怕會引起警方的注意,今天馬老闆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和方老闆商量一下解決的辦法。”
方越元凝神一看,說話的是濱海另一股勢力的代表人物,江湖人稱李大眼。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他的眼睛特別大,而是因為這個人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在年輕的時候和別人火拼的時候,不知道被誰用什麼東西一下給刨了出來。後來裝上了一隻假眼之後,看起來比正常的眼睛要賊一些,所以得了這麼一個外號。
此人和方越元分分合合,裡裡外外鬥了十幾年,直到四年前,才被方越元下狠勁收拾得服服貼貼的。由於和方越元打的交道比較多,馬峰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他,讓他來充當說客。
這位仁兄最大的特點就是講義氣,說一不二,答應別人的事,哪怕就是把腦袋搭上,也絕不含糊。他這個優點,方越元也比較佩服,雖然以前是對手,從心裡還是比較尊重他的。剛才在和馬峰談的時候,一臉的不以為然,他一說話,方越元的表情總算是莊重了一些。
“李大眼,咱們兩個也沒少打交道,對我那姑娘的脾氣也比較瞭解,這事是馬老闆的人不對在先,怎麼解決,先聽聽馬老闆的意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方越元直呼外號,李大眼稍稍有些不自在,老臉微紅,乾笑兩聲:“方老闆,咱們可都不怎麼年輕了,一個個西裝也都穿上了,領帶也打上了,年輕時候的混號,咱們是不是……”
方越元哈哈大笑,連連點頭:“哎喲,真有點對不住了,叫了那麼多年,叫順口了,李老闆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兄弟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了。”說著,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嘴上說賠個不是,李大眼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方越元就是當真給自己賠不是,一邊乾笑著一邊也舉起酒杯,陪方越元喝了一杯。
馬峰見方越元把皮球又踢還了自己,心不快,說道:“既然方老闆讓我說,那我也就不在那裡惺惺作態了,依我之見,這件事,咱們雙方都有不對之處,我的人傷了,場子也被砸了,想必方大小姐的氣也消了,可是我在醫院裡躺著的那些兄弟治病也得用錢。我的要求很簡單,場子的事我可以不算,但是那些兄弟的醫院費,方老闆是不是多少得掏一些?”
方越元剛剛放下酒杯,聽了他的話之後,又掏出一支菸點上,悠然的吸了一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自古傳下來的規矩。可是老祖宗也傳下一句話,叫什麼‘怨有頭,債有主’,馬老闆,我這話說的不錯吧?”
馬峰的要求很簡單,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是方越元的對手,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自己找個面子,要不然這個跟頭栽的可就大了。只要方越元能拿出錢來,不管多少,至少傳出去,自己的面子不會丟得太大。
但是方越元也是在社會上混的,方曉晨領人將馬峰的人打傷,把他的場子砸了,如果事後自己拿錢出來擺平的話,馬老闆的面子是給了,他方老闆的面子可就丟了。
以前打架,砸場子,是在鬥氣。可是今天坐到這裡,爭的卻是面子,而不是鬥氣了,這一點馬峰看得也很清楚。一聽方越元的話,他就明白方越元的想法了,咳嗽了兩聲,又說道:“方老闆,我這可是做出最大的讓步了。一來是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二來是看在方大小姐年輕不懂事,別的咱就不計較。”
他的話說得很明白,最大的讓步就是他的底線,場子被砸了,自己只討回點錢來,在他看來,自己已經相當的丟面子,方越元要是連醫藥費都不掏的話,未免有點仗勢欺人。
方越元冷笑一聲,說道:“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