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車裡的人是何許人也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和馬峰來往密切,人稱“懷少”的鄭懷柱。這兩個女人雖然不涉足方越元的生意,但是愛屋及屋,對此人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只是在這種場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心裡的不快表達出來的,強擠出一絲笑容,向鄭懷柱點了點頭。
程志猜不出鄭懷柱跟著自己的動機是什麼,索性將話挑開:“柱子哥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這兩位,一位是我的朋友,另一位想必您也能猜得出來。”說著,拉起方曉晨的手,將她拉到車前,“方曉晨,我女朋友。”又對方曉晨說道:“這位就是從小就領著我和濟勇玩的柱子哥。”
劉欣優雅的向鄭懷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方曉晨則笑得更歡快:“原來這位就是程志的柱子哥啊,如雷貫耳。柱子哥威名遠播,人雖然在省城,可是名都傳到濱海去了。”
鄭懷柱嘿嘿一笑,臉上的表情倒真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憨厚:“我這點小名氣,哪裡能抬得上臺面?方大小姐的威名,不也是傳到省城了麼?”又看了看劉欣:“這位是?”
劉欣不等程志說話,露出一絲優雅的微笑,和“暴妞”兩個字完全貼不上邊:“柱子哥,您既然都知道方曉晨,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呢?”
這話說的相當的有藝術,既沒有失了禮數,又委婉的提醒鄭懷柱,在場的幾位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份上了,實在沒有裝下去的必要。鄭懷柱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你看看我這腦袋,見到我這兄弟媳婦,一開心,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這位想必就是和方大小姐二位一體的劉欣小姐嘍。”
既然劉欣知道鄭懷柱,那麼鄭懷柱如果不知道劉欣,反而是一件怪事了。程志聽鄭懷柱一張口就說出劉欣的名字,倒也不覺得意外。他雖然和鄭懷柱從小一起玩到大,但是方曉晨是自己的老婆,遇到事情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分出遠近,站在了方曉晨的一邊,舔了一下嘴唇,說道:“大清早的,柱子哥要出門?”
“出門,辦點小事,沒想到有幸見到了方大小姐。兒,你可有點不講究了,前些天你把動靜鬧的那麼大,連我們老爺子都驚動了,說什麼方大小姐要來省城,讓我幫著接待一下。結果方大小姐不聲不響的來了,你也學起了悶聲大財,連個信都不給我。怎麼地?瞧不起你哥哥,怕你哥哥安排不好?”
方曉晨和劉欣雖然不知道程志究竟做了什麼工作,不過聽鄭懷柱的話,動靜好像鬧的不小,急忙幫情郎打圓場:“柱子哥,這你可不能怪他不講究。本來昨天晚上我來的時候,他還說給你打個電話,讓你幫我安排一個條件好一點的賓館,但是我一想,那麼晚了,麻煩您有點過意不去,再加上我和劉欣挺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也想好好聚一聚,就沒有麻煩您。您要是不高興的話,就怪到我頭上好了,千萬別怪他。”
鄭懷柱嘖嘖幾聲:“兒這小子,從小就倒黴,攤上一個高幹老爹,卻沒有得到高幹的待遇,讓他老爸逼著練什麼武,一練十幾年,也沒看到練出什麼名堂。長大了,總算是運氣不錯,交了這麼出眾的一個女朋友,我這個當哥哥的,替他高興啊。這樣吧,要是方大小姐不急著回濱海的話,改天我弄個飯局,咱們多聯絡聯絡。”
方曉晨一臉傲然的挽起了程志的手,笑道:“現在我可是到了他的家門口了,人生地不熟的,什麼都得聽他們家的,自己可不敢做主。”
“這叫什麼話?就憑你方大小姐的威名,還不把這小子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我就是個小女人,柱子哥可千萬別這麼捧我,現在是個小女人,將來也是。小女人命苦啊,連個謀生的本事都沒有,將來全靠他養我呢,我還敢收拾他?”
鄭懷柱乾笑著點了點頭:“小女人好啊,從小我就和他在一起玩,對他的心思再熟悉不過了,他心裡想要的,還真就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小女人,真給他一個女強人,恐怕用不了半個月,就得將他的逆反心理激出來。”
他和方曉晨你一言,我一語,雙方都是滿臉堆笑,可是卻唇槍舌劍,誰也不肯落了下風。相比之下,程志和劉欣在一旁更像是擺設一樣。
這也是鄭懷柱在濱海那場飯局之後,第一次和方越元的人做正面交鋒,方曉晨雖然只是一個黃毛丫頭,可是口舌之便給,思維之敏捷,竟是連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旁邊的劉欣雖然話語極少,可是身上散出那種美女仙、靜如巖的獨特氣質,讓他覺得這女人比方曉晨還要難對付。
兩個丫頭已經如此厲害了,其他人那還了得?鄭懷柱心裡長嘆一聲:看來方越元不愧為方越元,他能成為濱海最大